厲小懶立刻抱住他的脖子,把頭靠他的肩膀上,眉頭緊緊蹙着,閉上眼睛,拒絕再去看張老太的表演。
楚眠見厲小懶這樣,滿心的心疼,也懶得再廢話,對着電話那頭,“幫我找律師,讓他們立刻過來。”
她一刻都等不了了。
她剛說完,就聽面前的厲天阙冷冷地笑了一聲,“我厲天阙真要仗勢欺人,你以為你有機會在這裡撒潑?”
衆人深以為然。
可不是,厲天阙是什麼人,他真要做點什麼,這老太太還能在這裡哭嚎,恐怕連比賽都上不了吧?
見周圍人都在點頭,張老太慌得不行,抱着孫子道,“那還不是你們夫妻看我們家小孫子聰明,故意作弊想在比賽上氣我們嗎?”
“……”
這話别說楚眠,旁邊人都聽不下去了。
花嬸從小區住戶裡站出來,受不了地道,“張家老太啊,你是什麼人啊,天上的嫦娥仙子啊,小懶媽咪要氣你?”
“我都說了,她是看我們家小元寶聰明!我家小元寶可是遠近知名的小神童!”
張老太指向厲天阙懷裡的孩子,“他家孩子呢?去年連五以内的數都數不清楚,今年就突然聰明了?你們來評評理,這有可能嗎?這不是作弊是什麼?肯定早就把題透給孩子了,讓孩子死背的!這些有錢人不就喜歡用這種方式來顯示自己孩子聰明嗎?”
“……”
衆人默。
前面的确是撒潑不假,但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像厲天阙、楚眠這樣的人,想要操作一場比賽可太簡單了,衆人默默地看向這顔值超高的一家三口。
厲天阙的臉已經冷得不能再冷,眼底陰沉得簡直要殺人。
張老太的兒子兒媳彎腰站在那裡,頭皮發麻。
“我家孩子不接受誣蔑,有什麼法庭上說。”
楚眠知道厲天阙忍耐不了多久,她拉着厲天阙就走。
“法庭還不是你們這些有錢人能操控的,難道還有人敢指證你們不成?”
張老太以為她是心虛了立刻乘勝追擊,哭都顧不上了。
“你不要太過分!”
楚眠猛地回過頭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冰冷如霜,直直瞪向張老太,“我看你年紀大,一忍再忍,你别得寸進尺!”
“……”
張老太被她這架勢吓得瑟縮了下,随即又來勁起來,“你恐吓我!你恐吓我老太婆!看看看,你們都看到了吧,他們欺負我老太婆啊,我有心髒病的啊,還做個支架,我受不了刺激……”
說着,張老太就作勢捂住自己的心髒。
“一般人的心髒在右邊,你捂錯位置了。”
楚眠冷冷地道。
聞言,張老太一驚,連忙捂上自己右邊。
楚眠笑了,“一般人的心髒在左邊,你做過支架連這個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