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的臉色完全陷入陰沉,交叉在一起的十指叩出指骨的聲響,一雙眼冷冷地睨向金源,一字一字道,“既然談不攏就别談了。”
說着,厲天阙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
楚眠跟着站起來,朝金源低了低頭。
見爹地媽咪沒有逼自己跟老人學習的意思,厲小懶大松一口氣,一雙小手急忙抓住厲天阙和楚眠的手,牢牢抓緊。
“厲太太,我很有誠意,不是在和你們說笑。”
金源反而叫住他們。
“我見過您的曾孫女救人,她是個很好的傳承者。”
楚眠直指他已經有了傳承人,這話無疑就是說笑。
“我這曾孫女資質不如你家的孩子好,有些時候現實就是比較殘忍,努力遠及不上天賦,她從小學的這些皮毛,你兒子來學,不用三個月就全會了。”
金源直言不諱。
被點名的金恩有些黯然地低下頭,雙馬尾都垂了下去。
楚眠見金源真的不是拿厲小懶在反擊厲天阙剛才的一番話,不禁怔住。
厲天阙已經走出兩步,聞言回頭,面若冰霜,“楚眠。”
和這種人還有什麼好說的。
“金公能看上小懶是小懶的福份,不過養育孩子是我們夫妻的義務,我們從未想過假手他人,抱歉。”
楚眠說完,拉着厲小懶的手離開。
厲小懶急于擺脫學習的陰影,拉着厲天阙和楚眠的手就跑,生怕慢一秒被抓住,連告别的話都忘了說。
金源沒有再攔,隻坐在位置上端着茶杯喝茶。
金恩站在他的後面,緩緩擡起眼看向厲小懶離開的方向,有些失落。
“你難得有個聊得來的朋友,我會想辦法讓他陪着你。”
金源像是腦袋後長了眼睛一樣,緩緩地說道。
“弟弟有爹地媽咪,他不想和我們生活。”金恩說道,又補了一句,“太爺爺,我會好好跟你學的,你不要再找徒弟了。”
就不要逼那個弟弟了。
“就你的學習能力,到我死,你能學個三成?”
金源說話仍是直接。
“……”
金恩低下頭。
“等我死了,你還隻是學點皮毛,将來怎麼養活自己?”
見她這樣,金源擡手摸摸她的頭,放緩語氣,“放心,我會給你安排好。”
他金源盯上的人,是跑不掉的,哪怕對方是大财閥的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