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小姐。”
孟墅木着臉坐下來,重新放置魚餌。
釣魚的過程是沉悶的,過多的動靜都會影響魚上鈎,因此,比賽的時間裡五人基本上都是安靜至極。
這一靜,之前的劍拔弩張就漸漸過去了,全都消失在平靜的水面之下。
樹蔭之外,太陽傾斜,一道霞光漸漸偏過來,落在水面之上。
頓時,五人更靜了。
楚眠看了一眼一旁手機上的時間,比賽的時間已經到了,她正想開口,孟墅忽然看了看天色開口,“時間過得還真快。”
一瞬間就到黃昏了。
“是啊,不知道下一次這麼聚是什麼時候。”
唐瑾辰苦笑一聲。
他們三個這些年下來沒了小時候的傻,但也沒了小時候常常見面的時光,就算有時互相看彼此不順眼,可再也沒有人能進入他們三個中間。
他可以和很多人互稱朋友,但發小……始終隻有兩個。
而現在,厲天阙就要離開了。
“惦記上被我揍了?”
厲天阙冷冽一聲,打破他的傷懷。
“是啊。”唐瑾辰轉過身面對他,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邊框眼鏡,深情款款地看向他,嗓音磁性,“就算被你揍,我還是想時時刻刻看到你,隻有看到你,我心裡才有底。”
厲天阙面無表情地從一旁的包裡又拔出一把水果刀,插在桌上。
“……”
唐瑾辰無語地看向樊冰冰,“釣個魚你帶這麼多水果刀做什麼?”
“削水果不搶刀。”
樊冰冰認為自己是準備齊全。
“……”
是削他吧。
唐瑾辰坐回去,又用腳踢了踢厲天阙的鞋,厲天阙不悅地睨他,“你要真想躺病床休息三個月我成全你。”
“不是,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走?”
唐瑾辰低沉地問道。
“交代得差不多了。”
厲天阙淡漠地道。
“……”
那也就是就要走了。
唐瑾辰看着他想說什麼,最後跳了過去,隻問楚眠,“怎麼樣,比賽結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