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第2頁)

“我都說了,我當時躲着看不清面容。”

何總有些不耐煩地道。

楚眠問獄警要來紙和鉛筆,将筆放在指尖轉了兩圈,目光冷冷地看向他,“把你記得的細節都說出來,哪怕是房子裡的陳設都可以,你好好回憶。”

“……”

何總是真不想和她說,但卻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他咬了咬牙,閉上眼睛回憶當年的那一幕,“那時候我們家就是那種老公館的布置,有些泛黃的真皮沙發,那男人坐在那張單人沙發上,身上穿得很奇怪,披着一件黑色鬥篷,鬥篷是有帽子的,把他的頭全遮住了。”

楚眠握着鉛筆在紙上飛快地畫着,淡漠地問道,“你躲的花瓶在哪個位置?”

何總如實說了一番。

楚眠畫着畫着蹙起眉,猛地擱下鉛筆,一雙眼冷冷地睨向他,“何總,現在還同我撒謊有意思麼?”

“……”

何總沉默地看向他。

“你躲的這個位置很容易被發現,何況這兩個人在密謀,小心謹慎,怎麼可能發現不了你,你怎麼可能沒看清那男人的樣貌?”楚眠的聲音更冷了幾分。

“不可能,我沒被發現。”

何總一口咬定,“那男人放了我堂爺爺後就走了。”

“我有最起碼的邏輯判斷。”

楚眠豎起手中的畫紙給他看。

何總看過去一眼,臉就吓得煞白,驚恐地看向她,“你……你就憑我說的三言半語畫成這樣?”

這簡直就是把他腦子裡的畫面完整複制了下來,隻是未上色而已。

楚眠冷冷地看着他,何總看過去,這才發現以畫中的角度來看,他躲藏的那個位置确實極易被發現。

不可能……

他當時沒被發現,明明沒有發現。

忽然,眼前劃過電光火石的一道光,身側的花瓶被人重重地推倒,男人高大陰森的身影猛地站到他面前……

“……”

何總在椅子上發起抖來,他驚恐地看向楚眠,“我好像是被發現了,可我怎麼完全想不起來那男人長什麼樣?”

楚眠觀察着他的表情,這件事是舊案,和他現在也沒什麼關系了,他無需撒謊。

想不起來。

一個孩子在那種環境下,突然看到要殺自己堂爺爺的人的長相……

“你可能受刺激太重,忘了最恐懼的一段,”楚眠收起面前的畫紙,道,“我會派醫生來給你做催眠,看看你能不能想起那男人的長相。”

說完,楚眠站起來。

何總看向她,“你到底和陸家有什麼關系,你查這一樁百年前的滅門案幹什麼?你也想得到寶物不成?”

“你還知道些别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