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很是驚喜。
“嗯。”金源笑着點頭,“你們的手下都是很不錯的苗子,研究上就沒走過歪路,老實說,沒有我,他們遲早也能做出疫苗來。”
“您太謙虛了,您是研究室的領頭人,有您在,是給了他們一劑強心針,大家做事才更有信心。”
楚眠微笑着道,待金源坐下後,才同厲天阙坐下來。
“你太恭維我老頭子了……”
“别浪費時間了。”
厲天阙坐在一旁,沒什麼表情地打斷他們的恭維與謙虛,一雙偏灰的眸冷冷地直視金源,“你叫我們過來不是為了疫苗,有話直說。”
“……”
楚眠沉默地看向金源。
金源叫他們過來,卻不請他們進研究大樓,而是選擇在外面談話,俨然不是為了公事。
聞言,金源的面色變得複雜起來,定定地看着他們兩個,不知道在想什麼。
良久,他将一雙被消毒水洗得有些發白的手放到石桌上,雙手攏到一起,緩緩開口,“我知道你們最近在查百年前的陸家滅門血案。”
一聽這話,楚眠怔住,意外地看向他,“金公對這事知情?”
厲天阙顯然也沒想到金源是為這事找他們,眸色立刻變得深沉。
“有些事我本該爛在肚子裡,但是想想金恩還要托付給你們,我怎麼都得多給點人情。”
金源道。
“您知道些什麼?”楚眠問道。
“現在的陸家,估計沒一個人知道我父親曾是陸家的住家醫生,那個時候還叫大夫。”
金源緩緩說道,“陸家被屠的那天早上,父親因為治不好陸家的一位貴人而被辭退,就這樣,躲過了一劫,但自此,這成了他畢生的陰影,他根本不在外面提陸家半個字。”
“……”
楚眠握緊了厲天阙的手,靜靜地聽着。
“直到他去世前,他嘴裡開始不停地說胡話,他跪在地上求主人再給他一次機會,一會又說不是病,是什麼詛咒,他醫不了……”金源皺起眉頭說道。
“詛咒?”
楚眠再一次聽到這兩個字,大為驚詫。
“對,還說蛇,有什麼蛇。”
金源回憶着往事,道,“還一直說不能提,不能提,提了就會死。”
“……”
蛇,是蛇紋戒指嗎?金公的父親當年是不是見過那個持戒者?
楚眠又問道,“還有嗎?”
事情過去太多年了,所有經曆過那個年代的人都過世了,真相隻能靠一個個後人去拼湊。
“我父親死的時候行為很詭異,對了,他還在一直跪在地上求主人,說什麼把人交出去,交出去就好了,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