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墅默,怎麼還拽上文了。
“沒睡一起。”
厲天阙一桶涼水潑下來。
孟墅疑惑轉頭,厲天阙站到一旁,俯下身又是一杆進洞,低沉的嗓音透着涼薄,“睡得淺的話,早在你起床時就醒了,哪會現在才把牛奶送過來。”
真能裝,還拽文。
孟墅恍然大悟,“對啊,我就說哪裡有點不對勁。”
唐瑾辰還沒裝幾秒鐘就被拆穿了個徹底,他咬了咬牙,“合法夫妻,有些事是遲早的,我不急。”
起碼現在人願意給他摸摸頭發,摸摸耳朵了。
“……”
您這語氣也不像是不急。
孟墅默默看他,努力憋笑。
厲天阙又将一個球撞進洞裡,聲音涼薄,“我女人好像很喜歡給下屬答疑解惑。”
這一句暗示的意味太明顯了。
徹底清醒的唐瑾辰瞬間了悟,笑着迎上去,“天阙,婚禮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陸家的案子查得怎麼樣,我也可以出一份力。”
“啪——”
一張紙被拍在球桌上。
是一張有着折痕的畫紙,上面是個穿着鬥篷的男人,沒有臉,隻有露在外面的手上印着兩排牙印,以及拇指上有一枚蛇紋戒指。
“回去查查你老祖宗,看認不認識這枚戒指。”
厲天阙冷冷地道,繼續撞球。
“原來你是為了這才來,啧,你這寵女人是不是寵過度了?”
唐瑾辰笑了一聲,大半夜的跑過來,就是要他幫忙。
厲天阙側目,眼神沒有溫度地看過去,唐瑾辰清咳一聲,“幫,我幫。”
這還差不多。
厲天阙低頭,把注意力放在球桌上,又說了一句,“别蠢到直接問。”
唐瑾辰一下子就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擔心唐家也可能是那82家參與者之一?”
其實不用厲天阙說,他也是這麼猜的。
他不是信口猜測,而是為了追查當年的血案,楚眠幾乎把整個A國大大小小的家族都盤遍了,也就盤出42家人來,還剩下40家那麼大的缺口。
在他看來,唐家作為老派家族,向來信奉利益至上,參與的可能性一點都不低。
厲天阙把畫紙推到他面前,“我不管唐家有沒有參與過,唐家知道多少事就得給我查出多少事來,我女人隻要一個真相。”
“……好,我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