詛咒之說都是編造出來的,那怎麼還能有人一直活在這個世上?
楚眠緊緊睨着蘇杭仁,等待他的答案。
蘇杭仁苦笑一聲,盯着那枚蛇紋戒指,神色悲憫而黯然,“他是個極度偏執、自負的人,他憎恨陸家,恨到什麼程度,僅僅他的一輩子他都覺得不夠長。”
“持戒者?”
楚眠問。
蘇杭仁點了點頭,“你以為,你們陸家的老祖宗是靠自己活下來的嗎?不是,當年,那位老祖宗也不過少年一個,他知道,他故意放走了。”
楚眠的目光震了震,一陣寒意遊走全身,“故意給陸家留了個活口?”
“對。”
蘇杭仁看向她,“他就是要陸家留下來的一個少年永生永世像他一樣活在仇恨中,讓這少年活下去,生育更多的後代,要陸家世世代代活在仇恨中,無法自拔。”
略啞的蒼老聲音透着一股悲涼。
“……”
這下不止楚眠,連巅峰五子都受不了地摸向自己的手臂,隻覺得上面寒毛直豎。
這就是所謂用另一種辦法一直讓自己活在這個世界?讓一個家族因為自己而世世代代陷在痛苦和仇恨中?
“他留了後代盯着陸家後代?”
坐于一旁的厲天阙冷聲發問。
“不止,他留下的……是一個你們無法想象的勢力。”蘇杭仁道。
“所以抓走謝傲然和葉成的是持戒者留下的一股勢力,一股多年未動的勢力?”
那為什麼現在又動了?
楚眠不解地問道。
“因為你。”蘇杭仁看向她,“因為你的出現,撫平了陸家幾代人的仇恨種子,陸家不想複仇了,想回到國内安居樂業了。”
楚眠聽着這匪夷所思的邏輯,隻覺得可笑,“所以,那股勢力準備卷土重來,再對付陸家?”
“對。”
蘇杭仁沉重地點了點頭。
厲天阙低眸看着自己袖口的扣子,忽而擡眼,深沉地看過去,“但陸家暫時還沒人出事。”
“是因為我和那股勢力有那麼點關系,我正在從中斡旋。”
蘇杭仁不假思索地說道,他看向楚眠,“我本意是想事情過去百年了,大家都該各過各的日子,可我還沒說動那邊放下仇恨,你就開始追查血案。”
“……”
“要是讓你們查了個清楚明白,陸家和你必不會放過那股勢力,這不是我想看到的。”
蘇杭仁搖了搖頭,“所以我一直想阻止你,在聽到你說不會查的時候,我是真的信了,可緊接那邊就放話給我,你根本沒有放棄調查,你還派人去邊境取情報,他們便要給你一個教訓。”
“給我一個教訓?”楚眠睜大了眼,“兇手的後代憑什麼說給我一個教訓?”
哪來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