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上次我同人打牌,還被人陰陽怪氣地諷刺,說我們唐家了不起啊,學人國外王子娶平民呢,不止平民,還是個演員,那跨度可比王子還大。”
“你是唐家的嫡子嫡孫,婚事該由長輩安排,怎可跳過家裡由着性子來。”
唐嚴遠哼了一聲,“簡直是将唐家的臉都丢盡了。”
聞言,唐瑾辰坐在那裡邊冷笑一聲,“唐家還有臉可丢麼?不是在您這就丢沒了?”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唐嚴遠勃然大怒,拍着桌子站起來,指着樊冰冰吼道,“别以為當個總統你就可以反了天了!我告訴你,現在就把這女人給我趕出去!我唐家可沒讓戲子進門的傳統!”
衆人噤若寒蟬。
老爺子的臉色沉下來。
樊冰冰隻覺得坐如針氈,當初和唐瑾辰結婚,她完全是為了楚眠,也就不考慮這些什麼家族因素。
早知道唐家這麼不待見她,她不應該跟着來,讓唐瑾辰一個人來查應該不至于如此。
她躊躇着要不要離開,對面的何月忽然站起來,替唐嚴遠拍着心口,“好了好了,消消氣,瑾辰難得回來一次,你們父子倆好好說話。”
事端不是她挑起來的麼?
樊冰冰算是長見識了。
“是他回來一次就氣我一次,還敢帶着這女人堂而皇之地進來!”
唐嚴遠怒不可遏地道。
何月一臉為難地做着和事佬,神情哀戚地看向唐瑾辰,“瑾辰啊,你也知道你父親心髒不太好,你就服個軟低個頭,别沖他……”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落在樊冰冰的身上。
連唐新和唐四叔都看向她,一個眼神帶了冷意,似乎嫌她挑起家庭矛盾,一個眼神帶着一份請求,仿佛在說,為了唐家,你先走吧。
“……”
樊冰冰放在桌下的手握緊,指甲深深地陷進掌心裡。
要是楚眠在這裡,怕是會為她打爛這群人的臉,可楚眠不在,她也不能和唐家這群人打罵起來,于調查無異。
走就走。
樊冰冰拿起一旁的包,正要站起來,唐瑾辰比她先站起來,臉色鐵青地抓起面前的酒杯就砸到餐桌中間,壓抑的怒意徹底爆發,“這飯能吃吃,不能吃就都别吃了!”
酒杯砸缺中間湯碗一個角,湯汁全濺出來,跟算好角度似的,全往何月、唐嚴遠那邊濺。
唐瑜欣也被波及到,尖叫出來。
“……”
這下不止唐家人,樊冰冰都驚了,她震愕地看向身旁的男人。
說好的忍耐呢?
“你這是要幹什麼?造反嗎?我看你早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唐嚴遠一把推開何月的手就沖過去,掄起拳頭就要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