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最後,警衛死死握住拳頭,眼眶通紅。
楚眠蹲到地上,給樊冰冰腿上的傷上藥。
警衛站在那裡繼續道,“我開了一輛車就跑,路上我打電話搬救兵,老管家說總統吩咐過,萬一他出事,讓我們不要妄動,隻聽厲先生吩咐。”
所以他連總統府都沒去,直接帶着夫人上這來了。
上完藥,楚眠把醫藥箱放到一旁,覺得這事透着古怪,“唐家的保安怎麼敢追總統府的警衛?”
唐家就算和唐瑾辰關系不好,那人也是總統,是唐家的金字招牌,他們再怎樣也不至于動唐瑾辰?
“真的是唐家的保安!”
警衛以為楚眠不信自己,激動得面紅耳赤,“我發誓,唐家的保安全都出動了!他們在追殺我們!對了……我拖着夫人翻圍牆的時候,還看到了一個裝束很奇怪的男人。”
“裝束奇怪?”
楚眠對這四個字格外敏感。
“對,穿着一件黑色鬥篷,帽子特别大,連臉都看不清,我從來沒在唐家見過這樣一号人。”
警衛說道。
“……”
楚眠看向厲天阙。
這叫什麼,不過是随便猜測一下,唐家真的和陸家血案背後的主謀勢力有關。
“厲先生,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要不要我回總統府調人手?”警衛急切地問道。
“接下來的事,你不用管了。”
厲天阙冷冷地看他一眼,轉身,站在門口看着外面的夜色。
淩晨三點的天空,黑暗中開始破光。
他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一會兒,拿起手機撥打電話,嗓音冷若寒冬,“孟墅,調人手。”
“……”
“半個小時内,給我圍了唐家,一隻蚊子都别放出去!”
說完,厲天阙直接挂了電話。
楚眠看着他的背影,心髒仿佛被什麼壓住一樣,壓得沉甸甸的。
她低眸看向躺在那裡的樊冰冰,伸手拍了拍對方的臉,“冰冰,醒醒。”
這個警衛知道的太少了,連唐瑾辰現在是安是危都不知道,她得醒來,得告訴他們唐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們才好做萬全的應對。
“……”
樊冰冰昏沉地睡着。
楚眠抿了抿唇,更加用力地拍下去,這下,樊冰冰有了反應,眉頭不适地皺起來。
“冰冰,醒醒!”
見狀,楚眠聲音都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