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一步一步往前走,繞過沙發,站到唐新的面前。
他兩手按到沙發背上,盯着一臉認命的唐新,舔了舔後槽牙,而後開口,“這些年來,我打過交道的财閥、大家族的家主數不勝數,一個個在某個領域壟斷那麼一年半載的,就能稱是财閥,哪怕之後沒落了,也稱家底雄厚,旁人總要忌憚上那麼兩三分。”
唐新被死死地按在沙發背上,睜開眼看他。
這是在明晃晃地嘲諷唐家。
厲天阙歪頭看他,像看着一隻垂死的螞蟻,眼神輕蔑至極,“但在我厲天阙的眼裡,他們就是一群欺軟怕硬的慫貨,狗都比他們有氣性。”
唐新被激得臉都紫了,盯着他道,“厲天阙,你什麼都不懂!”
唐家沒有選擇!
他根本不知道那股勢力可以強大到什麼程度!
“不懂什麼?”
厲天阙冷笑一聲,“不懂你為什麼甘做那邊的走狗?給你錢了?還是被控制?看你這樣子,也不像是被控制了。”
一聽控制二字,唐新渾濁的眼狠狠震了下,無法置信地看着他。
“唐新,我也沒耐心猜你對那邊有多忠心,忠心麼,總得有命才叫忠心。”
厲天阙嗓音涼薄到了極緻。
慢條斯理地說道,他一手拔過孟墅手中的槍,對着旁邊的唐家大爺就是一槍。
子彈當場穿過男人的心髒旁,連慘叫都沒來得及,人就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如同死了一般。
隻剩胸口的衣服瞬間被鮮血染透。
“啊——”
“大爺!”
“老公!”
“父親!”
一時間哭腔的尖叫聲傳得滿廳都是。
孟墅瞪過去,“不想死的話都給我安靜點!”
“嚴華——”
唐新看着自己的長子就這樣倒了下來,以為人已經死了,臉色刹那慘白,幾乎昏死過去。
“不急,等滿廳的人讓我殺幹淨後,你再昏也來得及。”
厲天阙笑着道,眉間神色陰冷若修羅再世。
“……”
“下一個誰,按資排輩來?”厲天阙挑眉。
唐新的臉都抖起來,再也無法平靜,“厲天阙,他們可都是瑾辰的親人!”
“你還好意思提唐總統,讓自己的親孫子陷入危險還不讓我們找,你也不怕天上閃個雷劈了你!”孟墅按着他,氣急敗壞地道。
“他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