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唐新胸膛起伏得厲害,揚聲道,“務必滅了九天,一個都不能留。”
但凡留下一個活口,這一手秘技就能再傳下去,九天這股勢力就會不死不滅……
唐家便不會有安甯之日。
厲天阙的步子頓了頓,眼底滿是不屑,擡起腿就走。
……
唐新是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他的拖延時間還是讓鬥篷人給跑掉了,海上追捕不到。
從唐家出來,楚眠直奔醫院。
一堆堆的檢查報告放到楚眠面前。
“所有的檢查都證明總統夫人沒有問題。”
穿着白大褂的沈醫生站到一旁向兩位大人物報告,轉頭看向一旁。
樊冰冰坐在椅子上,表情依然木讷,眼神無光地盯着前面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沈醫生看着歎了一口氣,“小姐說的應該是真的,總統夫人是被人深度催眠了,我剛剛也試圖催眠她,但根本進不去她的世界,更不用說把她喚醒。”
這說明,催眠樊冰冰的人是高手中的高手。
楚眠注視着樊冰冰的樣子,心口有些疼。
沒人比她更知道樊冰冰這一路走過來有多艱難,她絕不會讓樊冰冰永遠是這個狀态。
她轉眸看向沈醫生,“有沒有比你更厲害一些的催眠大師?”
“有是有,但我覺得即使找來了也不一定有用。”
沈醫生說出殘忍的事實,看着神色木然的樊冰冰解釋道,“現在的總統夫人就像被人關在一扇門内,門的隔音太好,不管你的嗓子有多亮都沒辦法叫醒她,門的質量也好,你拿炮彈轟都轟不開……隻有拿鑰匙打開。”
而鑰匙,就是那個給她催眠的人。
孟墅站在門邊,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總統失蹤,夫人又是這個樣子,不出三天,總統府必亂。”
緊接着就是帝都大亂、國内大亂。
楚眠頭疼得厲害,她拉開門往外走去。
安靜的走廊裡,厲天阙站在窗口看着外面,面色深沉,眸子凝重。
唐瑾辰失蹤,他的心情和她一樣不痛快。
想了想,楚眠去自動販售機上買了兩瓶水,走到厲天阙身旁,把一瓶水遞給他,“别這樣,我們什麼都經曆過來了,一個九天打不垮我們。”
所有的人,他們都會救回來。
“嗯。”
厲天阙低沉地應了一聲,伸手接過水,看她一眼又往外看去。
“你在看什麼?”
楚眠不解地問道,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
“看那兩隻公貓為一隻母貓打架,打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