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人全怒了。
陸景慧站出來,冷冷地睨向瞪向九止,“你家主人百年前屠我陸家滿門,用盡肮髒手段,你們這些後人,有什麼臉面直着雙腿站在我們陸家後人面前?”
九天之人都在跪在陸家面前忏悔。
“屠你們陸家是你們百年前陸家家主造的孽,是他活該啊。”九止猖狂地攤了攤手,“要怪,就怪你們陸家的祖宗。”
“你敢辱我陸家先人?”
陸雲堂怒不可遏,拔出手槍就對準了九止,咬牙切齒地喊出來,“有能耐把你們九天的人通通叫出來,我們百年恩怨今日就來個了結!”
陸家人都拔出了槍,将年紀小些的孩子推到身後護着。
楚眠站在最前,冷眼看着九止。
打過一場交道後,她再也不敢小看九止。
九天行事總是能超乎他們的預料。
她和厲天阙對今天做的假設,到現在為止,九天一件都沒做,沒有踩進他們的陷阱裡。
果然,面對陸家人的雷霆震怒,九止笑了笑,不慌不忙地來回踱步,還擡頭望了一眼天邊,“厲太太,今天的落日很美啊,沒想到A國也有這麼美的落日。”
“九止,你到底想幹什麼?”
楚眠冷冷地問道。
有些奇怪。
提出在麒麟碼頭交鋒的是他九止,來了也不講真實目的的也是他,他究竟是要做什麼?
她轉頭望了一眼天邊的落日,眸子一震。
他在拖延時間?
為什麼?
楚眠猛地看向他,恨不得探究進他的眼底深處。
“厲太太真是自信,敢盯着一個能控制他人精神的主導者的眼睛。”九止笑道。
“……”
楚眠冷冷地看着他,不行,不能再被九止帶着節奏走。
既然不說出真實目的,那就強來。
她往後退了兩步,擡起手做了個手勢,陸家人見狀立刻從口袋裡早就準備好的一朵白花,别在袖子上。
如若吊唁祭祀現場。
九止看得一震。
緊接着,衆人又拿出一截白紗,齊齊蒙上自己的眼睛。
白紗蒙眼,是楚眠想出來的辦法,可以視物,卻能讓對方無法第一時間和自己對視,從而不會在極短的時間内就被控制了精神。
佩戴白花,是告訴列祖列宗,今日後人要複仇了!
碼頭的風似乎都變得尤為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