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眠聽着看了看謝傲然,難道分水嶺就是這件事?
這麼想着,她對謝傲然道,“我和你一起去。”
“好。”謝傲然颌首,“你和她是朋友,是該去看看。”
這邊說完,楚眠轉身朝着陸景慧他們走過去,低聲道,“慧姨,你們在這城裡轉轉,看看會不會有發現,不過要小心,九天複制的時代非常逼真,這座城裡到處有殺人放火的事。”
“明白,我們去找找出路。”
陸景慧拍拍她的手臂,讓她放心。
……
百年前的帝都醫院陳設還很老舊,連頂部的十字都褪了原本鮮紅的顔色。
醫院的走廊裡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極為刺鼻。
楚眠跟着葉成、謝傲然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陸晴跟在她的身後,仍是氣乎乎的,一雙眼睛一直恨恨地剜着葉成,一想到這被催眠後的傻逼要用葉成的身體去逛窯子,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等等。
這傻逼好像是她祖宗。
陸晴生無可戀了。
輪椅停在一扇淡綠色的病房門前,葉成上前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他從門上的小窗口往裡看一眼,然後直接推開門。
滿是刺鼻味的病房不大,程碧城正躺在病床上挂着輸液,人在睡着,她頭上包了好幾層的紗布還是透出濃濃的血色來,一側臉腫着,一雙放在被面上的手臂有大塊大塊的烏紫色。
這是真被打……不是戲。
床旁邊的椅子上,穿着灰色襯衫的厲天阙斜靠在床頭櫃上,單手抵着頭,阖着眼似乎睡得也不錯。
被窗簾遮擋的窗口漏了一束陽光進來,正好落在他的耳側,他一張臉英俊得簡直邪氣。
單看畫面,還挺像未婚夫守着未婚妻的意思。
楚眠心口酸了酸。
聽到動靜,厲天阙敏銳地睜開眼,直直朝着門口看來。
謝傲然坐在輪椅上,楚眠就站在他的身邊,是一起來的。
厲天阙的眼神驟冷。
謝傲然也看向厲天阙,這是他第一次見到程碧城的未婚夫。
男人之間有時候隻需要一個眼神,就能溝通。
比如現在。
謝傲然分明能感覺到厲天阙眼底的敵意,而他看到厲天阙的一瞬間,心底也不大舒服。
四目相對,刀兵皆過。
病房裡寂靜得隻剩下幾人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