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碧城傷勢太重,這裡的醫療條件救不了她的命,解開她的催眠,送她離開。”
楚眠淡漠地道。
聽到這話,九止笑了笑,雙手背到身後,“把她放走了,這座城裡哪裡再來一個程碧城?”
“我看過醫院的用藥,連最基礎的消炎藥都沒有,不要和我說這個時代就是如此。”
楚眠冷淡地看向他,“程碧城如此關鍵,你們真需要她,就不會讓她到病危的程度。”
“啪啪啪——”
九止鼓起掌來,“厲太太不愧是能從一無所有到如今地位的人,看問題就是一針見血。”
“……”
楚眠并沒有為這稱贊而感到高興。
“不錯,我從來沒想過讓現在這個程碧城撐多久。”
九止說着往後退了幾步,退到牆前,牆的上方一副卷起來的畫軸靜靜地挂在那裡。
九止看着,伸手将畫軸上的捆線解除,道,“因為這座城裡的程碧城就不該是她。”
随着他話落,畫軸驟然落下。
展開一幅長長的畫卷。
美人圖。
身着旗袍的女人執傘站于畫中,傘面輕擡,傘下美人眉目如畫、冰肌玉骨、風華絕代。
“……”
楚眠的呼吸一滞,她以為現在的程碧城已經是個美人,但比起畫中人卻隻是得了個神似。
而真正讓楚眠吃驚的,是她與畫中人有七八分的相似。
不止是皮相。
她垂在身側的手指顫了顫,但面上依然鎮定,“所以從一開始,你們就是要我來做程碧城?為什麼,就因為我和她相像?”
“等你在九天和陸懸之間有選擇的時候,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九止依然故弄玄虛。
“那為什麼不一開始就讓我做程碧城?”
楚眠又問。
“像厲太太這樣的人,你要不願意,九天上下沒人能催眠你。”
九止攤手,說得很是直接,“我不過是在等厲太太你心甘情願而已。”
“那你也可以前幾天就威逼于我,我的男人,我的兒子都在你手裡。”楚眠冷淡地道。
“我自有我的理由。”
九止沒有說明,隻放出誘人的條件,“我不止可以放現在的這個程碧城離開,我還可以放城内所有重傷的人離開,甚至是陸家人,唐總統……國内要是沒唐總統坐陣,很快會亂吧?”
聞言,楚眠笑了笑,“聽起來好像是件不錯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