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感情濃烈得無法作假。
楚眠站在原地沉默,如果在這之前厲天阙還無法确定誰才是程碧城,這一刻應該徹底明了。
比起程碧城的純粹,她身上的問号太多,是個人都知道怎麼辨别。
“過來。”
厲天阙輕描淡寫的一聲。
楚眠看過去,厲天阙正盯着她,朝她勾了勾手指。
站在這裡,楚眠已經退不得,她擡起腳,踩着光可鑒人的台階走上去。
厲天阙看着她,一直到她走到面前,他的唇角仍然勾着弧度。
蓦地,他一把抓過她的手将她按在寶座上,一隻修長的手毫不留情地握上她的脖子,眼中笑意蕩然無存,說話卻還是慢條斯理的,“來,和我說說,你到底是誰?”
她不是程碧城。
她對他做過什麼?
為什麼他會認定她是程碧城?
躺在擔架上的程碧城見狀吓了一跳,“不要,九天,别傷害她……”
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程碧城想阻止,人猛地起身,又軟綿綿地墜落下去,再次昏死過去。
聽到動靜,厲天阙低眸看去,視線落在程碧城身上,眉眼之間沒有一絲動容,很快又看向被他按住的楚眠。
楚眠背靠在堅硬的椅背上,上面的雕紋硌得她極不舒服。
見狀,厲天阙的目色一沉,一手握上她的腰往上一提,讓她坐起一些,不用再靠着那塊突顯的雕刻紋路。
這樣一個動作讓楚眠駭然。
她錯愕地看向眼前的男人,她以為厲天阙确認她是假貨後,她少不了一頓折磨。
可他現在,一邊審她,還一邊怕她被椅背上的花紋給硌到。
矛盾到了極點。
楚眠忽然意識到,哪怕厲天阙現在完全是九天的思維,但身體裡仍然有厲天阙對楚眠的感知。
他并沒有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就像在烤土豆時,他既試探她,又說認定她。
試探的是九天,認定的……是厲天阙。
這個念頭讓楚眠興奮,也讓她發狂。
厲天阙卻絲毫沒有察覺,握着她脖子的手時緊,時又指腹輕輕撫她頸上的血管,“還不說?非要逼我……”
楚眠完全無視脖子上的威脅,一手握上旁邊的扶手,撐起身子就朝他撲過去,嘴唇壓上他的。
她的柔軟堵住了他的薄唇,并放肆地繼續探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