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楚眠頓時覺得自己剛剛在寶座上的犧牲全都喂了狗,“你就這麼确定了?那你怎麼解釋程碧城喊我楚眠,怎麼解釋大家眼中的程老闆不是我,怎麼解釋今天出現在城門口的那群人?”
她做這些,不是讓他信她是程碧城,而是讓他借機喚出真正的自己。
結果他這……
聽到這話,厲天阙的目色深了深。
他伸手握住她的腳踝,讓她的一雙腳踩在自己大腿上,指腹在她的踝骨上輕輕摩挲,“我做的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知道多少?”
“……”
楚眠看他,不知從何回答。
“知道我會催眠,知道我養了一批手下,還是……”
厲天阙停頓,眼中一抹幽光掠過,“你連我在操縱各個家族的事都知道了?”
“……”
楚眠依然沉默地看着他。
見她臉上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厲天阙便想自己猜的果然沒錯,不禁嘲弄地笑了笑,“你就這麼看不慣我,去投靠了陸家?讓陸懸那個瘸子來搞我?”
“……”
“行,陸懸他的确有辦法重新塑造一個程碧城出來,也能找到我的地盤。”
厲天阙凝視着她的臉,“你看不慣我所作所為我能理解,想借陸懸扳倒我也能理解,畢竟你心地一向善良,放掉陸家人的同時還要把我的人帶走,就是怕我一怒之下殺了那幾個無用的看守吧。”
“……”
“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你為什麼還要給自己換一個名字?提前安排假身份好逃跑?我還沒被你們扳倒,你就想離開我嗎?”
厲天阙說着說着,聲音就冷了下來。
“……”
楚眠坐在寶座上,幾乎是呆滞地看着他。
她驚奇地發現,厲天阙居然把所有的事情都給自洽邏輯自洽完整了。
毫無漏洞。
“楚眠。”他張了張薄唇,念着她的名字,“阿眠,你給自己改的名字還不錯。”
阿眠。
他還是第一時間喚她阿眠,明明厲天阙還在,為什麼他的思維還是九天那一套?
楚眠在寶座上縮回了雙腿,抱住膝蓋,不想說話。
“你就沒什麼想添的了?”他道。
她還能添什麼。
她腦子裡的真相都沒有他編得像樣,編得無懈可擊。
見她這般,厲天阙也沒追根究底,起身将她從寶座上抱起來,溫柔地道,“我看你也是累了,我抱你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