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手下立刻迎上來,“九爺。”
“盯着這個丫頭,她是陸家派過來的。”
厲天阙冷冷地道。
真以為他對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啊?”手下一驚,他知道最近九爺似乎和陸家杠上了,頓時不解,“那怎麼還選她留在程老闆身邊?”
因為這樣,他的阿眠才會放松,才不會懷疑他啊……
“盯死了她,要是她敢朝陸家那邊送情報……”
要是阿眠還敢投靠陸家……
厲天阙轉了轉拇指上的蛇紋戒指,冰涼的字眼從薄唇間發出,“世道這麼亂,每天意外死兩個人有什麼奇怪。”
他的阿眠,怎麼怪都怪不到他身上。
聞言,手下低頭,“是,我明白怎麼做了。”
……
陸晴蹦蹦跳跳地跟着楚眠進了花園,眼睛睜得特别大,一副等着楚眠表揚她的模樣。
楚眠看了一眼周圍,手下站得比較遠,她才伸手捏住陸晴的臉,不悅地道,“你怎麼敢的?這裡不是什麼太平的地方。”
“不是你要我來的嗎?”
陸晴認真地道。
楚眠那一封信紙送到陸家,裡邊除了一串名單還寫了一兩句讓他們放人的廢話。
藏頭就兩個字:水浸。
他們将信紙放進水裡,有極小的字顯現,裡邊講述的都是厲天阙如今的狀況,楚眠顯然是要詢問催眠大師霍烨,再讓他們把答案告訴她。
“你連點功夫都不會,混進來做什麼?”
楚眠也想有個人替她來傳消息,但沒想到陸家會派陸晴過來。
“就這一個機會能進來呀,大姑姑倒是會些功夫,但……她不能來應聘丫環吧?”陸晴理直氣壯地反問。
“……”
楚眠想了下陸景慧綁條麻花辮來應聘的樣子,頓時噎住。
她轉身在一旁的秋千上坐下,陸晴也要跟着坐。
楚眠忽然想到昨天和厲天阙在這裡的荒唐,默默拉着陸晴往一旁的長椅走去,兩人并肩坐下,“可我還是覺得不太安全。”
厲天阙現在除了和她那什麼的時候是自我思維,其餘時間都是九天的思維。
九天這個人太深了,還特愛裝,表面看着比誰都斯文儒雅,手上沾的血腥比誰都重。
她不敢肯定,厲天阙完全不懷疑陸晴。
“沒關系的,我會小心。”
陸晴滿不在乎地道,然後湊到她耳邊小聲地道,“你父親看過你的信了,他說你的理解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