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個屁。
他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催眠了虐待過厲小懶,不然孩子至于哭成這樣?
楚眠也有些尴尬地讪笑,“三舅舅,三舅媽,我知道你們對小懶很好,我沒懷疑你們,他就是太想我了。”
聞言,夫妻倆人大松一口氣,默默擦掉頭上的汗。
“嗚嗚嗚。”
厲小懶抱住楚眠猛哭,“媽咪,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離開你我太難過了呀,嗚嗚嗚。”
“别哭了,你這樣會吓到長輩們。”
楚眠坐在椅子上抱着他哄,一雙眼看向旁邊坐着的唐瑾辰。
唐瑾辰坐在桌前,擡起一隻手去拿茶杯,手指明顯僵硬,他用盡力氣,堪堪碰到茶杯,茶杯就倒了,茶水淌了一桌。
“我來擦。”
三舅媽似乎習以為常,連忙伸手去擦水漬。
“唐總統,你好了?”
楚眠很是意外,上次見到他,他還像個木偶一樣沒有感知。
聽到她問自己,唐瑾辰慢慢轉過身看向她,道,“好、了、一、半。”
他說話一頓一頓,毫無以前的節奏。
就好像有什麼語言障礙一樣。
楚眠有些奇怪地看向三舅舅,三舅舅連忙道,“已經好很多了,剛醒的時候都發不出準備的音,手腳也不協調,現在看着是在慢慢恢複。”
“怎麼醒的?”
陸景慧站在一旁問道,九止不是送外面去醫治了什麼,唐瑾辰是怎麼醒的。
“這個……還是多虧了小懶。”
三舅舅笑得尴尬。
“……”
唐瑾辰的眼裡再次生動起來,寫滿一個生氣的“氣”字。
好像有點故事。
三舅舅坐到一旁,開始徐徐道來,“我們怕出去給你們添麻煩,也擔心碰上這城裡九天的人,就不讓小懶出這個小院子的門,一開始小懶吃吃睡睡還挺高興,但到底是孩子,哪裡受得了天天憋着,于是他開始給自己找起樂子。”
厲小懶嗚嗚抽咽着,豎起小耳朵聽自己的事迹。
“找樂子?”
陸景慧聽得一怔。
“是啊,我們要做菜洗衣服,沒法時時刻刻陪着他,他就把主意……打到總統身上。”
說到這裡,三舅舅有些同情地看向唐瑾辰。
這幾天的時間,唐瑾辰大總統隻能用一個“慘”字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