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着件大衣,背影卻仍然單薄。
安詩藍往前跨了一步,樊冰冰攔住她,安詩藍皺眉,“這眠姐和姐夫婚禮已經定好了,姐夫把場地弄得那麼盛大,在這之前成個親算怎麼回事?”
就算是權宜之計,也感覺怪怪的。
陸晴點點頭,她也覺得這樣不好。
“眠姐是人,她不是神。”
樊冰冰輕輕歎了一口氣,“你們沒發現麼,眠姐已經心力交瘁了,她隻是想讓姐夫盡早回到她身邊。”
聞言,安詩藍和陸晴都不出聲了。
楚眠看着情況是不大好,也許她是真的太累了,累到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我們做好我們的事,要是我們在大婚前找到姐夫,那這一出戲連演都不用演了。”
樊冰冰道。
“行,我去加強公館周圍的監控。”安詩藍道。
木已成舟,隻希望姐夫真的會來,别到時眠姐演了一出成親的大戲,他卻還在外面認知偏差、精神崩潰。
那真的是……
陸晴道,“我也想幫忙。”
她忽然沒什麼興緻和葉成膩膩歪歪了。
“行,跟我們走。”
樊冰冰和安詩藍帶着她離開。
……
風雪灌着南城區,衆人排着長隊到各個定點去領物資。
但奇怪的是,每個進去領物資的人都沒有再出來,在外面排着長隊的人心生奇怪,就有人說這是陸家為大家重新分配房子,帶人先去了。
這麼一來,百姓們一時也沒琢磨出什麼不對來。
可這事分明透着古怪。
厲天阙躲在暗處,順着長如巨蛇的隊伍往前望去,盡頭處是幾個很大的帳篷,人進去就再沒出來。
這個陸懸和楚眠,到底在搞什麼?
厲天阙眯起眼,神色冷冷地張望着,将墨色羽絨服上的帽子壓下。
“其實我爹爹對我很好的,你看,這個項鍊就是他送我的,我可喜歡這個小球了,我也知道我爹爹很喜歡我。”
穿着紅襖裙的厲小懶懶洋洋地往他腿上一靠,把玩着金屬小球叨叨不休,“不過話說回來,他就我一個兒子,他不喜歡我還能喜歡誰呢?他也沒得選擇呐。”
“……”
厲天阙踢他一腳,“你能不能閉會嘴?”
家裡怎麼養的,聒躁成這樣,要不是看他還有點用,他早就将人扔河了。
“我也想閉嘴啊,我都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