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身從馬上下來,接住楚眠,兩人牽着手往裡走。
一路見公館内都換上了他們的自己人,楚眠知道天宮那幾個已經将人全帶去喚醒了。
衆人看到他們,紛紛低頭。
還沒多看,楚眠就被趕來的樊冰冰叫了過去。
幹淨整潔的房間裡,厲天阙往一張老爺椅上一坐,人慵懶地往後靠去。
沈醫生站在旁邊,拿着燈照他的瞳孔,左照照、右照照,換來厲天阙一記幽冷的殺人般的目光,他立刻清清嗓子道,“看來厲總已經完全醒了。”
“……”
唐瑾辰坐在一旁無語地看向他,這還用你說?
楚眠靠着一旁的櫃子而站,樊冰冰站在她的身邊,打量着她,見她面色和緩,眼中疲憊消散,很是開心。
“我的意思是厲總醒得很好,應該是沒有受到催眠的影響,至于身體的情況還是要回國以後做個系統的檢查才行。”
沈醫生說道,“暫時厲總隻需要注意休息就好。”
厲天阙也嫌棄他,“你以為把句子說長點我就聽不出是廢話了?”
感冒休息,箭傷休息,瘋子血休息,現在被催眠了還是休息?
“……”
沈醫生欲哭無淚地看向楚眠。
楚眠見他眼底一片烏青,就知道他也沒有睡好,便道,“催眠本來就是大學問,九天裡記載着那麼多情況特殊的催眠後遺症,他們都沒怎麼弄明白,更不用說沈醫生了,你們别為難他。”
沈醫生感激涕零,“是是是,這個真的很難說到底為什麼一個醒來什麼後遺症都沒有,一個醒來中樞神經受損,可能是因為喚醒的方式不一樣吧。”
“……”
楚眠頓時無語,好好的我替你說話,你怎麼還恩将仇報呢?
果然,沈醫生這話音一落,樊冰冰就關切地問道,“對了,姐夫是怎麼醒的?”
唐瑾辰和沈醫生朝她齊齊看來,都等着答案。
厲天阙舒舒服服地靠在老爺椅上,擡眸睨向楚眠,眼角輕挑,仿佛在說我看你怎麼回答。
“沒什麼不一樣,他也是被小懶吵醒的。”
楚眠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一本正經,有說服感,還巧妙地看一眼唐瑾辰,“可能是因為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吧……”
她拉長了尾音。
這話就更妙了,唐瑾辰不自覺地挺直背脊,“也沒有、那麼、不一樣吧。”
這話說得怎麼好像他比厲天阙弱似的。
厲天阙勾着唇,盯着她似笑非笑。
樊冰冰倒是一點都不懷疑楚眠,她看向唐瑾辰,又看看沒事人一樣的厲天阙,總統的這個身體是弱了些,看來以後還要好好調理才行。
“……”
唐瑾辰恨不得站起來原地給她們表演一下鐵人三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