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阙一腳踹向箱子,磨着牙道,“查監控!”
這裡附近一帶全裝了監控。
面色發白的孟墅和葉成顧不上搬箱子,連忙跑去查監控。
楚眠四下張望,不過一會兒的時間,可能是小懶自己睡在車裡不舒服,跑房間裡睡了。
這麼想着,楚眠正要往裡邊走,就聽有保镖道,“會不會是九天那幫人?”
“說!”
厲天阙目色銳利地睨過去,眼神如殺。
那保镖吓得咽了咽口水,緊張地道,“剛剛有九天的兩個人被帶過來,他們說關于喚醒的事想詢問太太……”
厲天阙回眸看向楚眠,楚眠有些僵硬地搖了搖頭,“并沒有人來找我。”
陸公館内内外外全是自己人,因此楚眠就松懈了些,忘記眼睛太多,反而顧不過來的道理。
九天的兩個下屬,他們抓厲小懶幹什麼?
厲天阙沉着一張臉捏緊了拳頭,目色變得陰鸷,冷冽開口,“把九天所有的人都給我抓起來,他們要是不想活,我親自送他們一程!”
這群工具,不要也罷。
聞言,保镖們齊聲應下,轉身就要走,楚眠一把抓住厲天阙的手。
兩人的手如出一轍的冰涼。
她擡眸看向厲天阙,聲音還沒有到慌的地方,“我大概能猜到他們帶小懶去哪了。”
厲天阙低眸盯着她,眸色越來深邃,握緊了她的手指。
……
雪過天晴,萬裡無雲,樹梢的雪漸漸化了,空氣又冷了兩度。
九天墓前,厲小懶裹着厚厚的衣服,像個熊貓團子似的窩坐在地上,背靠着擦得幹淨的墓碑,小手攥着一串糖葫蘆。
糖山楂果隻剩下兩個,他吃得意猶未盡,也不咬,就這麼一下一下慢吞吞地舔着。
舔着舔着,他看向面前蹲着兩個大人,一胖一瘦,都穿着黑色鬥篷,看起來都是壞人那一夥的。
兩人中間放着一個小木箱,木箱裡放着各種各樣的瓷瓶。
“真要這麼做?”瘦的那個問。
胖的一聲歎息,“兩個小主人都無意繼承九天,九淨死了,九止也心灰意冷,如果我們再不做點什麼,九天就真的不存在了,徹底不存在了。”
聞言,瘦的那個鬥篷人神情痛苦黯然,“是啊,我們世代都在九天,不能就這麼散了。”
“所以,唯一能讓九天繼續下去的辦法隻有他了。”胖的那個轉頭看向墓碑前的孩子,一臉憂傷,“現在隻有他能做我們的小主人了。”
“……”
小主人舔着糖葫蘆,一嘴的糖渣子,大眼睛眨巴啊眨巴,充滿大大的疑惑。
“可是,主人有交代,我們萬萬不可傷害小主人,小主人不遵從複仇遺囑,也隻能催眠他們成百年前的故事中人……可他……”
瘦得跟竹竿子似的九天手下默默看一眼厲小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