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當年教他的時候一副慈父樣,現在有了親女兒,他就成了過期貨。
這酒氣什麼時候才散得去?
煩死了。
厲天阙松了松領口,将領帶扯松開來,身上的西裝白若雪山,襯得他一張臉更顯酒氣潮紅。
他仰頭看着天空,看着看着,薄唇得意地勾了起來,低啞地喃了句,“姐,這世界變得有意思了。”
可惜,你看不到。
溫柔的夜風拂過,吹動他的發。
厲天阙癱在藤椅上,蓦地,他伸出自己的手,視線恍惚得看手都重影。
他閉了閉眼,再睜開,就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
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對對戒。
沒想到交換戒指的時候,楚眠給他戴上的不是他準備的男戒,是她不知道什麼悄悄設計的一款。
和他準備的那一款類似,表面是凹圈,鑽石鑲嵌,隻是男戒稍微粗一些。
怎麼會準備得這麼類似?
難道是偷偷看過他準備的婚戒了?
厲天阙混沌的思緒被風吹得有一絲清明,他伸手取下戒指,又拿出手機打開電筒光。
他側了側身體,找準位置将戒指沖向牆壁的方向,然後将電筒光打上戒指,光線折射出去,隻見牆壁上頓時映出一行光字。
“……”
厲天阙的目光凝滞,整個人僵在那裡。
她居然抄襲他的設計!
厲天阙捏着手中的戒指,死死盯着牆上那行字,盯了很久很久,直到手酸才放下手機,将戒指重新戴回無名指上。
連個戒指都抄襲,沒創意。
“狗東西。”
厲天阙轉了轉戒指冷哼一聲,不出一秒,唇角又勾了起來,弧度彎得下都下不來。
他這輩子,值了。
吹了許久的風,厲天阙才從藤椅上站起來,不敢這一身就回新房,而是找了個房間随便洗了個澡才回房。
新房的門緊緊關着。
厲天阙靠在牆邊,人還有混,擡手按了按太陽穴才伸手去推門,動作極輕。
意外的,新房裡不是漆黑一片,而是泛着暖黃的光,淡淡的,綿柔的……
厲天阙往裡望去,隻見床上的被子鋪得齊整,一點都沒有睡過的痕迹,他的酒氣頓時散了個幹淨,“阿眠?”
語氣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