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被家裡訂過親?”
唐瑾辰還沒反應過來。
“你過去的爛賬,我女人會去針對?”
厲天阙冷哼一聲。
聞言,唐瑾辰頓時醍醐灌頂,“不會姚斐去冰冰面前胡編亂造了吧?”
才明白過來。
厲天阙嫌棄地看着他,沖孟墅道,“競選總統的時候提醒我,不能再讓他連任了。”
這人的腦子黃金期已經過了。
……
夜幕降臨,答謝晚宴正在大酒店裡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樊冰冰一個人坐在泳池邊的長椅上,遠離人群的喧嚣,看着泳池的水面映着月光。
月光彎彎曲曲,碎了一池……
夜色容易讓人恍惚,樊冰冰也有些恍惚。
“在想什麼?”
楚眠走到她的身後,手搭在她背後的長椅上。
樊冰冰回頭,有些意外地看向她,“眠姐,你怎麼也出來了?”
“裡邊聲音太大,厲天阙讓我出來透透氣。”楚眠道,“要不要聊聊?”
聞言,樊冰冰低下頭,看着自己身上華貴的禮服道,“我剛剛在想第一次見唐瑾辰的時候,那已經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時,他已經是總統,而她,隻是帝都大學的一個學生。
受到召見,她才跟着眠姐去了總統府。
她所有的震撼都來自于自身境遇的改變,以及總統府遙不可及的一切。
唐瑾辰走出來的時候,一身矜貴,貴不可攀,她跟着大家站起來問好,有幾分拘謹,怕自己說錯做錯給眠姐丢人。
“那個時候他對我來說就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人。”
樊冰冰道。
直到,她鼓起勇氣走到他面前,自薦妻位,他用一種看孩子的眼神看她,仿佛在笑她太過稚嫩,太過想當然。
她抱着文件,指甲深深按在文件封面上,幾乎将指甲都按得脫離下來。
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我那時候也沒想到你會這麼敢。”楚眠笑了笑,“把我驚了很久。”
“眠姐,你說,我對他來說是什麼?”
樊冰冰有些茫然地問道,“我看慣了你和姐夫的刻骨銘心,下意識就覺得愛情應該是那個樣子,可我看他今天在馬場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突然又明白,我好像想得太多了。”
他滿嘴說着和姚斐毫無關系,可她要問個明白的時候,他明顯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