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川還是那個表情,淡色的嘴唇拉成一條平直的直線,好似是我在無理取鬧。
我盯着他,直到他要伸手抱住我,我才開口。
“我們分手吧!”
段懷川臉上的神情空白了一瞬,緊接點點頭,“如果這是你的想法,那我們就分手。”
他好似認定了我隻是無理鬧三分,連我收拾行李都不攔一下,站在門口目送我一個人拎着笨重的行李箱離開。
5
我坐在吧台,酒杯裡的冰塊已經融化了,好友在我耳邊喋喋不休,怪我放跑了段懷川這個優質大猛一。
我的眼睛發紅,死死抓住好友的手,“不要再提他了,他無聊又無趣,非常讨厭,非常讨厭!”
我怨毒地盯着空中隻有我能看見的彈幕,大聲地強調了一遍,“他年紀大了不如以前好看,也沒有以前有精力,都快養胃了!我現在最讨厭段懷川了!!”
彈幕血腥的言論令我打了一個冷顫,因為酒精而發熱的大腦也微微冷靜了幾分。
一隻手搭在我的肩上,我回過頭,段懷川和他的白月光齊齊出現在我身後,這下我半點酒意也沒有了。
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露出一個暖洋洋的笑容,他直接拉住了我的手向我問好,“你好,我是懷川的朋友,你可以叫我許洵。”
我不願和他交往,更不喜歡他這股強人所難的熱情,我試着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他反而加深了力道,而段懷川就這麼站着什麼都不做。
“别碰我!”
我推了他一把,這個許洵竟然順着我的力道歪倒
6
我含着眼淚看向一旁的段懷川,心裡有點發顫,我見過他生氣的樣子,他報複的時候根本不會顧人死活。
段懷川挽起袖口,露出青筋蜿蜒的小臂,他穩穩地扶起許洵,看向我的眼神在燈光下有些陰沉。
他安撫好許洵後,伸手要抓我。
段懷川剛碰上我,我便掙紮起來,大叫着别碰我,連我身邊的朋友都被我吓了一大跳。
在掙紮之間,一聲清脆的響聲令幾人安靜了下來,我沒有收力,一個紅色的掌印赤裸地印他的臉上,無比刺眼。
許洵紅了眼圈,眼睛裡卻是藏不住的幸災樂禍,他湊到段懷川面前,矯揉造作道:“段哥哥,你沒事吧?疼不疼啊?”
我的脊背曲起,縮成一團,顫顫巍巍的聲音鑽進段懷川的耳朵裡,“我沒想打你,是你自己偏要抓我。”
“你...你不能打我...”
我擡起泛着水光的眼睛,牙齒咬住下嘴唇,猶豫片刻,支支吾吾道,“你可以大回來,但是扇完就不能再打我了。”
段懷川立在我面前,一半英俊的面孔淹沒在晦暗的燈光中,看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