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懷川的雙眸中好像藏了一頭野獸,經年累月的隐忍不僅沒有壓制住他的野性,反而增添了暴虐。
我後退幾步,“我的東西呢?拿完東西我就要走了。”
段懷川笑了笑,反問我,“什麼東西?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他抓住我的胳膊,拖着我進入地下室,裡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物件,我的臉頓時血色盡褪,蒼白一片。
“段懷川,你混蛋。”
我扇了他一巴掌,段懷川不怒反笑,“我今天就讓你看看什麼是混蛋!”
12
我埋在枕頭裡哭,大罵段懷川是王八蛋。
“從今天開始你就在這裡待着,哪裡也不準去,公司那邊我已經幫你辭職了。”
我反抗,“這是我的工作,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
段懷川按住我的脖頸,眼白浮現幾縷紅血絲,“就憑你的工作是我幫忙找到的,你從升學到畢業,哪一個不是我幫你操辦的?現在翅膀硬了,敢跟我叫闆?!”
段懷川說得對,在七年的馴化中,我已經被他養廢了。
我流着淚繼續抗議,“你不能這樣對我,你到底把我當什麼了?”
段懷川居高臨下俯視我,笑容陰狠,眼神暧昧地落在我的肚皮上,“你應該慶幸你不是一個女人,否則我就讓你一直懷孕,看你還能跑到哪裡去,還敢跟我提分手?你真是反了天了!”
接下來屋子裡隻剩下我疲憊的啜泣聲和段懷川食髓知味,不知餍足的貪婪。
13
段懷川指着已經冷卻的食物質問我為什麼不吃飯,我蜷縮在被子裡不想理他,隻說自己不餓。
他強行拽出我的手臂,瘦了一圈,伶仃的骨頭仿佛一折就斷,段懷川的眉毛蹙起,幾乎能夾死一隻蒼蠅。
“為什麼不吃飯?”
我瞥了他一眼,淡淡道,“看見你就倒胃口。”
段懷川臉色一變,強行掰開我的嘴,往裡面灌冷卻的米粥。
我嗚哇全吐了,吐了段懷川一身,看着他狼狽的樣子,我這幾個月以來,第一次暢快地笑出了聲。
段懷川從牙齒裡擠出幾個字,“我看你真是瘋了。”
段懷川沒辦法,他把我送到醫院,讓醫生看看我哪裡出了問題。
我一個人在床上躺了很久,什麼都不想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