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頁)

  “這有什麼好哭的,後宮前朝本就是一體,江家在前朝得罪皇上了,皇上不開心在後宮拿我出氣很正常的。我又不是沒做過才人,這有什麼?”

  花吟抽抽的泣淚:“好不容易盼着娘娘你越過越好,現在又被打回原形了,奴婢心底憋屈。”

  江雲娆起身在宮殿裡來回走着,她歪着頭:“銀炭到底夠不夠用啊,夠用的話我就懶得想法子了,不夠用的話……”

  花吟連忙道:“不夠用啊娘娘,真不夠!”她連忙伸出自己長滿凍瘡的手,在江雲娆面前晃了晃,眼睛紅紅的望着自己的主子。

  江雲娆表面上懶得去争奪什麼,因為她知道帝王之愛是最不切實的東西,

  但她也明白,如果連自己最基本的東西都保障不了的時候,連自己身邊人都在因為自己的不作為而吃苦的時候,那就是自己的罪過了。

  除此之外,她原本也是個心軟的人。

  芝蘭姑姑為人沉穩,也見多識廣,也在一邊憂心的說:

  “奴婢知道娘娘素日裡不愛争個什麼,但娘娘身為江家女,入宮的的确确也有庇護家族的責任。

  事發一日了,娘娘的母族也沒派人入宮傳來消息讓娘娘務必在朝野上替江大人想辦法,足以見得娘娘的母族是不舍得自己女兒去涉險的。”

  江雲娆看了看窗外的風雪愈發密集了,風吹來有些刺骨,她若有所思的道:“我知道了。”

  頓了頓又道:“芝蘭姑姑,你且去派人打聽清楚,皇上到底是因何事對江家不滿的。”

  芝蘭姑姑點點頭,憑借她在後宮裡的人脈,與江雲娆給的銀子,這消息應該會知道的很快。

  江雲娆上午被降為才人,下午便有客人來了。

  趙舒盈拖着湖藍色的青鸾刺繡宮裝走入了江雲娆的地界,此人背靠在行宮休養的趙太後,生生将皇後手中的執掌後宮之權奪了一半過來,也是後宮裡的一号人物。

  上次劉德全之事,趙舒盈可沒忘呢。

  江雲娆連忙走了過來參見行禮:“嫔妾參見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趙舒盈走入宮殿便端坐在主位上,對着江雲娆淡淡一瞥:“後宮的花年年盛開年年有,隻是有些花隻有一時絢爛罷了。”

  江雲娆一直跪着,将頭也低着,有些沉重的雲鬓将脖子壓得有些疼。

  “娘娘說得極是,不過臣妾就是一盆仙人掌,喜歡被安置在無人看管的地方,給點陽光雨露就會開心許久。”

  趙舒盈黛藍色的胭脂沉沉壓着眉眼,她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小才人:

  “可仙人掌紮人呐,劉德全現在都還在冷宮。”

  江雲娆一萬個無語住,那件事跟她可沒關系,明明就是皇帝故意而為之,她雖然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那事兒絕對該去找裴琰,而不是來找自己。

  她蓦的擡首,将背挺直了。

  

“皇上要用誰要棄誰,萬般不是嫔妾能左右的。”

  

江雲娆努力甩鍋,将話題往裴琰身上引,反正他是皇上,趙舒盈又不敢拿他怎麼樣。

  

趙舒盈面色陰沉下來:“慎才人好了不得啊,這都将皇上給搬出來壓着本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