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才講道理,臣妾是在皇上的身邊,自然是要幫着皇上講話的。”她瑩潤圓圓的烏眸癡癡的望着裴琰,眸底帶着些委屈,但也有肯定的意味。
裴琰眸光沉了沉:“花言巧語。”
江雲娆從青玉案的對面繞了半圈,走到裴琰的身邊來靠他近一些:
“好吧好吧,皇上說這是花言巧語那臣妾也沒辦法。反正臣妾也把家裡給得罪完了,現下沒人管沒人依靠也全當自己活該。”
裴琰:“你父親就沒對你說說其他的?”
他心底笃定,江家人在朝堂上手段那般多,都與後宮互通書信了,豈會沒有旁的話語讓江雲娆代為轉達?
江雲娆搖搖頭:“父親說朝堂的事兒讓臣妾别管,臣妾說,是不管,但無論何時何地父親都應該幫着自家人。
即便是在國策上與皇上的想法有所出入,也應該私下裡說,哪兒能聯合外人公然在朝堂上給皇上難堪,換做旁的人也會生氣嘛。
臣妾小時候做錯了事,母親從不會當着親戚的面罵臣妾,都是私下揪臣妾的耳朵。”
關于新政一事,江雲娆是一字未提。
裴琰深邃的丹鳳眼深不見底,誰也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江雲娆繼續在那邊說:
“隔壁萬貴人的父親就是禦史台的,臣妾也讓她站隊了,萬貴人也寫了書信罵萬大人。
皇上你放心,老頭子在朝堂上給您難堪,臣妾也在家裡給老頭子難堪!”
裴琰忽而笑了出來,驚若天人的帝王容顔極少有喜怒神色,今日居然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