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江雲娆便後悔了,自己已經是個小小才人了,居然還把皇帝弄去瑤華殿,自己豈不是要破産?
她再看了看裴琰那意味深長的笑意,心底哐當一下。
遭了,裴琰一定是誤會了。
江雲娆連忙反悔:“不行不行,換一樣,大不了臣妾拼了,用真金白銀。”
裴琰:“就賭硫磺泉。”
她心底虛了起來,裴琰一定是誤會了,誤會自己邀寵,想方設法的把他弄到瑤華殿去,然後為江家征求寬容。
可是在江雲娆的心底,整座瑤華殿的的确确就是那硫磺泉最有價值了,裴琰又不缺金銀,更不缺稀世的珍寶,
作為皇帝來說,就是自己這副龍體最為貴重,所以自己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哪裡曉得,這話并不是那麼對味。
江雲娆拂了拂衣袖:“唉算了,輸了便輸了,臣妾不下了,臣妾才沒有那樣強的勝負欲。”
裴琰将手裡的白子一下一下的叩在棋盤上,這女人方才不是還在想方設法的讓自己去她宮裡嗎,怎又反悔了?多半又是故技重施,欲擒故縱。
江雲娆起身:“皇上,臣妾告退了。”
裴琰:“站住。”
她勾着烏溜溜的眼睛,一小步一小步的回了身:“幹什麼嘛皇上,臣妾不賭了,臣妾想回去。”
“最後一回合,下了再回去。”裴琰取了一顆黑子遞給她。
江雲娆緩緩接過黑子,嘴裡嘟囔着:“換個賭注吧,臣妾不想當婢女。”
裴琰深邃的黑瞳透着一股玩味兒:“還沒下怎知自己一定會輸?”
江雲娆吸吸小鼻子,她自己有多菜她自己能不知道,更何況這裴琰的腦子真不愧是當皇帝,也太聰明了些。
不過……最後這一回合,江雲娆居然赢了。
“呀,臣妾赢了,臣妾赢了!”她開心得直接站在了榻上,忘乎所以。
福康公公腳底都攥緊了,哎喲,大不敬啊這是。
旁的娘娘一般都不能到這天元宮來,即便是甯貴妃來了也是一直站着伺候,這位才被降了位份,家裡又得罪了皇帝的小才人倒好,竟敢這般無狀。
但裴琰并沒有要吼人生氣的樣子。
江雲娆立馬問:“那皇上輸給臣妾什麼?”
她蹲下身子,睜着圓潤濕漉漉的烏眸,眼底裡都是明亮又得逞的笑意:“皇上可是坐擁天下的帝王,做人得大氣點,小玩意兒可不行。”
裴琰好笑的看着她:“那要不再下一盤?”
江雲娆:“不了不了,再下一盤赢不赢可不好說了。”
裴琰看向福康公公:“去把私庫裡的那支牡丹琺琅珍珠步搖拿來。”
福康公公連忙轉身去取東西了,江雲娆滿心歡喜的期待着。
那牡丹琺琅珍珠步搖取來,裴琰将錦盒打開,裡面那牡丹是粉色琉璃做的,底色的枝葉是翠藍色的琺琅,色澤瑰麗,做工精湛,底部墜着的是稀有的七色玄光珍珠。
在光的映就下,珍珠會泛着七種淡淡的光彩,極為漂亮。
江雲娆最喜歡這種閃閃的東西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