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拿着那玫瑰荔枝的花果酒喝了好幾杯:“你這酒是哪裡得的,玫瑰與荔枝都不是這季節的。”
江雲娆眨了眨眼,也喝得有些微醺了,她歪歪斜斜坐在裴琰身邊:“哦……那是臣妾從府裡帶進宮的,臣妾自己釀的,臣妾是不是很棒!”
裴琰一手撐着她要倒要都倒的身子,一邊說:“你可知何為謙遜二字?”
江雲娆的思維是與這時代不同的,她認為自己做得好便是做得好,為什麼要故意謙遜?
“臣妾隻是實話實說,故作謙遜豈不是欺君了?”
裴琰斜睨她一眼:“朕很少飲花果酒,大多是愛喝一些烈酒。”
江雲娆:“烈酒橫喉火辣辣的,皇上喝一點甜甜的酒不香嗎?”
她面頰微紅,瑩潤的唇泛着粉色的光,身上有着淡淡花香與果香的酒氣,清甜不膩,由于近乎相貼,那徐徐花果香氣從裴琰鼻尖撲來。
帝王丹鳳眼微眯,細細打量着她暈暈乎乎嬌軟的酒醉模樣,有玫瑰的誘惑與荔枝的清甜,裴琰喉結滾動:
“慎嫔這是什麼意思,不是不願意侍寝嗎,還往朕身上撲做什麼?”
江雲娆耷拉的腦袋,額頭抵在裴琰肩頭上,烏眸迷蒙:“皇上男子漢大丈夫,怎這般記仇啊,臣妾都忘記這件事了。”
裴琰好笑的看她一眼,強詞奪理她倒是學得很會。
那玫瑰荔枝花果酒初飲時清甜可口,但後勁着實有些大。
裴琰渾身發熱,已有微醺之感,此刻江雲娆已經順勢睡到了他的懷裡,嘴裡嘟嘟囔囔說着些什麼。
裴琰一把橫抱起她來入了寝殿,将嬌軟憨憨的美人放于鳳榻,伸手一揮,帷幔一下子從挂鈎上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