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公連忙問:“皇上手臂怎的了,可是昨夜受了涼?”
裴琰搖首:“不曾受涼,隻有受累。”
福康公公抿嘴偷偷笑了起來,喲喲喲,受累……
裴琰恰巧垂眸看見福康公公不懷好意的笑意:“是睡姿的問題。”
福康公公笑着:“皇上不用自證,奴才什麼都不懂,嘿嘿。”
瑤華殿中,江雲娆是睡到自然醒的,這是很難得的。
隻要芝蘭姑姑不叫她,她可以睡到日上三竿。
不過她猛地被吓醒:
“遭了遭了,幾時了這,我還沒去皇後娘娘宮中請安呢!”
芝蘭姑姑命人呈來洗漱的東西:
“不急不急,皇上一早便派人去皇後娘娘宮中知會了,今日娘娘已經免了請安之禮了。”
江雲娆揉了揉眼:“你們都先下去,芝蘭留下。”
芝蘭轉身将房門關好,一貫的沉穩持重:“娘娘可是有什麼要事與奴婢說的。”
江雲娆起身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眉頭下沉:
“我與皇後那邊,已經撕破臉了。”
芝蘭聽聞,先是眼眸瞪了瞪後而又平靜了下去:
“這是後宮常有的事情,娘娘大抵是不願幫着皇後娘娘做一些事的。”
江雲娆點首:
“是的,魏皇後起初讓我做的事情也都還好,但如今我覺着她已經有些變本加厲了。
有些害人的事情,我是不願主動去做的。
做了也是魏皇後手上的一把刀,出了事,最後還不是将我推出去當替罪芝蘭:“那娘娘又是因為何事與皇後娘娘撕破臉的,要知道,皇後娘娘可是後宮最大的主子,娘娘您得早為自己打算啊。”
江雲娆看着她:“皇後娘娘讓我在甯貴妃生辰那日,将甯貴妃推入湖中。”
芝蘭震驚的捂住嘴巴:
“天哪,她可是皇後娘娘,都已經是這後宮裡的最大主子了,怎還對貴妃下此毒手?”
江雲娆抿了抿唇,順着圓桌旁坐了下來:
“因為甯貴妃家族勢大,最近又被議論說要冊封為皇貴妃。
你知道的,一旦冊封為了皇貴妃就等同于副後般的地位,等于是将皇後手裡一半的權力給了奪了過來。
皇後産子後會有一段時間虛弱,
那這期間相當于另一半的權力也給奪了過來,所以皇後不得不除掉甯貴妃。”
芝蘭擰着眉頭:
“皇後娘娘瞧着溫婉持重,怎心思這般毒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