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睨她一眼,命人停了馬車:“咱們去你說的那家酒樓用完晚膳再回去。”
他就站在馬車下,伸出手臂将人抱上了酒樓的二層包房。
江雲娆縮在他的懷裡,戰戰兢兢的,裴琰這段時間會不會對她太好了?
兇歸兇,不過大多都是口頭上的,也沒真正動過粗。
從馬車停的地方到酒樓門前是有一段路程的,
街上的老百姓紛紛看着一個器宇不凡的貴公子懷裡抱着個粉色衣裙的姑娘走入了那酒樓,很是寵溺的樣子,目光爍爍起來。
“好俊俏的貴公子,竟這般寵女子,定是酒色之徒。”
“你懂什麼,自己沒有就别踩踏别人好不好?羨慕的嘞,從來沒男人對我這麼好過!”
“那小姑娘也太不懂事了,大街上都這般不講禮數。”
裴琰身形修長高大,眉眼冷戾卻也格外俊逸,多年深宮龍庭滋養出一身矜貴雍容的氣質,放在哪兒都格外打人眼。
江雲娆面頰微微發燙,手臂挂着他脖子時往裡縮了縮:
“皇上,這樣會不會有點不好啊,你看所有人都看着咱們,臣妾有些不好意思了。”
裴琰将人放在鋪了軟墊的寬椅上,不以為意: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咱們這是正經關系。”
好一個正經關系,正經的很,正經到大街上這樣明目張膽。
侍衛将包間圍了過來,二樓能清走的客人全都給清走了。
裴琰又道:“在外面你得喚我夫君,一會兒吓着酒樓老闆。”
在民間隻有嫡妻才能喚丈夫夫君的,按照尊卑,
她即便是到了民間也該喚裴琰一聲老爺的,不過江雲娆并不是很清楚這時代裡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
江雲娆谄媚笑笑:“好呀夫君,夫君一會兒把所有好吃的菜都給妾身點一遍,妾身要帶回去慢慢吃。”
裴琰揚眉:“好。”
用膳時,江雲娆突然好奇起裴琰來:“夫君是什麼星座?”她看看和自己的星座合不合,不合拍的話,将來鐵定要鬧矛盾。
裴琰神色疑惑:“星座?”
江雲娆一瞬反應過來,大周人哪裡知道什麼星座啊,“哦……夫君生辰是幾月幾日?”
裴琰:“十一月十一日。”
雙十一,光棍節???
江雲娆連連擺頭,裴琰這出生時候可謂是有些搞笑,她輕咳嗽了幾聲:
“好吧,夫君是天蠍座。”
天蠍座,最最記仇的星座啊,且超級腹黑,城府深,極難給出真心。
是玩兒權術的一把好手,怪說不得可以奪嫡成功坐上龍椅。
但在感情上,她這隻小白兔可就有點吃虧了,腦子估計是玩兒不過裴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