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娆有些驚訝,宮中樂府那麼多舞姬憑什麼就砸她身上了啊,她才不幹,鐵定沒什麼好事兒!
“嫔妾天資愚鈍,這舞蹈好些年都沒跳了,筋骨都成木頭了,嫔妾上不得台面。”
甯如鸢站起了身,拖着裙擺從台階上走了下來,雲鬓上的金步搖清脆作響。
眼睛上下打量了她幾眼,回神又似半翻着白眼:
“趙淑妃親自舉薦的你,若不是樂府全是些無能之輩,本宮才不會給你露臉的機會。”
自己會舞這件事,一定是在入宮前宮裡的人到江府做信息錄入寫的,所以一直分權掌着後宮的趙舒盈會知道并不奇怪。
可為什麼趙舒盈會狼環伺的血腥人生,那還不如不生。
我希望我的孩子生下來以後,能多些快樂與自由,而不是終日在困于深宮。”
李慕華心底着急起來,這江雲娆的變化她是一早就感覺出來的,
就是從她要死要活跟那個書生私奔後,然後又回來,人就變了。
人雖然變聰明了不少,可老是說一些悖逆之言,根本不像是學習了多年三從四德的女子該說出來的話。
“又在胡謅,趕緊去跟皇上說,這避子湯怎能一直喝呢?”
“皇後娘娘就快要生了,此刻去在皇上面前告上一狀,一來會顯得我恃寵而驕,連皇後都敢告;
二來皇後娘娘她懷有皇上如今唯一的龍嗣,阿娘怎會覺得皇上會重罰皇後?
若是皇後沒被重罰,那我這狀也白告了,皇後啥事兒沒有,将來苦的還是我自己。”
李慕華歎道:“看來這後宮與宅院大多都是相通的,
之前有個小妾一心想生個孩子傍身,但你阿娘瞧着她是個不安分的主兒,所以就給了避子湯。
結果她真的不安分,還在你爹面前去告我,呵,你爹說此事交由主母處理,這不,這小妾算是落我手裡了。
這當家的一般都不會為了一個妾室去責備自己的嫡妻的,這些人的确沒這個眼力見兒。”
江雲娆道:“是啊,整個後宮除了皇後以外,旁的妃子都沒有過皇嗣,所以這裡頭許多事便是說不清了。”
李慕華疑惑的看着她:
“可皇上如此寵愛你,應該是想與你有個孩子的,你難道沒有旁敲側擊的問過?”
江雲娆最近也得知江家剛剛被裴琰扶持上位,自己又在後宮榮寵極盛,
這時候去問子嗣的事情,倒顯得她是在為江家做更長遠的打算了,反而引起裴琰對她的猜忌。
她搖了搖頭道:“阿娘不必心急,我這才入宮不到一年,咱們不急。”
李慕華看了看四周沒人後,才低聲說:“你父親讓我給你帶幾句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