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周身戾氣騰了出來,他沒有想到居然是從第一次跟他在一起後,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停過。
江雲娆難道不知道這東西寒氣重,會傷着她自己身子嗎,她大抵是知道的,她就是不願生下與他的孩子。
殿内燭火晃動起來,一股寒氣低壓,迫人心神。他怒意橫飛的道:
“你為什麼不告訴朕,除了這傷身的避子湯,她還要有什麼事,是朕不知道的?”
魏婉瑩平聲說着:
“倒是不曾有了,隻是遷宮瑤華殿,臣妾之後在宮裡聽見了些風言風語,不過都是些子虛烏有的,不值一提。”
裴琰聲色沉冷:“說。”
魏婉瑩唇角勾了勾,連忙又隐匿了下去:
“瑤華殿是從前太後娘娘帶着禹王殿下長大的地方,娴婉儀年幼時來過皇宮好幾次,
那時與禹王殿下最為親近了,小孩子嘛時常玩耍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
後來禹王殿下離開了帝都遠去北境,多少年都不曾回來,而後便是娴婉儀住了進去。
後宮裡那些多嘴的話,什麼青梅竹馬思念故人,皇上别聽進去,都是些子虛烏有亂傳的。”
當初江雲娆找到自己更換宮殿,她也沒多想,隻是單純的想将她安排去偏僻點的地方,以後不得寵了就好掌控。
誰知道今日趙太後多說了那麼一句話,那自然是不會放過這麼重要的信息的。
裴琰雙臂垂下,胸腔似火山爆發前的悶動,他薄唇幽涼的彎着:
“朕總算明白她為何非要住在瑤華殿了。”
他猶記得自己讓江雲娆遷宮換一處距離天元宮近點的宮殿,可那時她果斷拒絕了。
原來真實的原因竟在這裡,自小青梅竹馬的情分,從兒時續到了現在,愣是如此都不肯搬一處離自己近點的宮殿。
而裴占遠在北境不能歸來,她便住進了裴占兒時的住所,真是遙相呼應啊。
魏婉瑩問道:“皇上别多想了,對了,這避子湯還要送去嗎?”
裴琰一把将避子湯覆在了地上,湯碗瞬間碎成一地:“不必了,她這輩子都不會有朕的子嗣!”
魏婉瑩怔怔看着裴琰,就知道他動怒不小。
不過還是硬着頭皮遞上了此次前往鹭山避暑行宮的第一批嫔妃名單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