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此刻的心裡暴怒異常,本是性子漠然清冷的他,卻格外的動怒。
福康公公在一邊繼續勸慰着:
“其實這樣也好,既然娴婉儀心中沒有皇上存在,往後皇上開始對江家收網時,便不會心存憐惜,倒是更為爽利果斷了。”
裴琰清冷聲色傳來:“朕無礙,你退下吧。”
他斂藏起自己的憤怒,漠然的坐在龍椅上,指尖的狼毫已經在宣紙上滴落了好幾滴墨汁,裴琰渾然不覺。
什麼真誠是必殺技,她說的每一句都是假的。
他輕笑了出來,自己為何要生氣呢,本就是要根除江家的人,對江雲娆本就是演戲,自己為何要生氣?
話說着,裴琰已經恢複了平靜。
可夜裡,他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那股在乎,那股不甘,那股不安,一直萦繞在心海深處不能褪去。
隻是這一日過去後,裴琰便沒有再去瑤華殿了,連連五日過去,江雲娆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裴琰平時做個什麼小事兒耽擱了一會兒,都會派人來告訴自己一聲,可連着五日,自己的世界裡似乎都已經沒這個人存在了似的。
她有些心不在焉起來:“花吟,你上午去天元宮問了,現在如何了?”
花吟道:“奴婢沒去成,天元宮現在不讓任何嫔妃宮中的人靠近。”
江雲娆垂下頭來,雲鬓上的金步搖緩緩晃動着,她語聲微微低沉:“到底是怎麼了,斷崖式失聯嗎?”
芝蘭這時快步走了進來:“婉儀娘娘,江府寄來的書信,上面寫着‘急’字,您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