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子搖了搖頭:“娘娘自己做的,奴才親眼看着的,做了就累得躺在榻上了。”
裴琰擡眼從正殿眺望了出去,這幾日的日頭的确毒辣,瑤華殿距離天元宮的腳程是最遠的。
她那樣嬌弱的人,倘若不是真的急事,想必也不會選擇在午時過來,
“請了太醫沒有,你們都是做什麼吃的,都要朕一一過問嗎?”
皇帝面色分外嚴肅,福康公公踢了小春子一腳:“還不滾去給婉儀娘娘請太醫去?”
裴琰問:“可是江家出了什麼事,派人去問問。”
那宮女從含黛這裡将消息帶了回去,江雲娆上次去天元宮被攔在殿門外的時候,一下子就從鳳儀宮傳遍了整個後宮。
含黛告訴那宮女,江雲娆哭着跪着在殿門外求着見皇上,皇上對其極其厭惡,壓根兒沒見。
花吟去冰庫取冰回來,恰巧聽見幾個小宮女在那裡議論,本就是大夏天的,脾氣本來就爆,她一下子沖了過去。
“幾個小賤蹄子在這裡叽叽歪歪作甚啊,你們知道個什麼!”
“我家娘娘才沒有哭着跪着咧!”
小宮女:“你家娴婉儀失寵了,皇上為了天元宮的含黛姑姑,拂了娴婉儀的面子,這含黛姑姑早晚要做主子了。”
另一位小宮女也附和着:“是啊是啊,得意什麼啊得意,現在天元宮的大門都進不去了吧?”
花吟哐哐兩個耳光甩在兩個小宮女的臉上:
“不管得寵與否,我家主子都是主子,輪得到你們在這裡置喙。再亂傳謠言,信不信再來兩下子!”
裴琰的禦辇正擡着往花吟這方向走來,面色陰沉着。
那日倒不是江雲娆沒進得去天元宮的大門,是她脾氣見漲,壓根沒等多久自己走了的。
裴琰想起這幾日的事情,黑着臉道:“放朕下來。”
裴琰從禦辇上走了下來,面帶陰沉的看着那兩個小宮女:
“福康,讓内務府的總管自己去領二十個闆子,管不好手底下的人,朕大可以換個人來管。”
福康公公勾着身子領命:“奴才遵旨。”
話完,他對着跪在地上那兩個議論主子的小宮女道:
“你們兩個愛嚼舌根是吧,咱家一定将你二人的名字報給内務府大總管,讓他知道知道自己是如何挨得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