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就真的那樣相信皇後娘娘的話嗎,臣妾的話,您一句也不信?”
她眼眶一瞬就紅了,烏眸濕潤的看着裴琰,瞳孔裡塞滿了委屈。
江雲娆咽了咽酸澀的喉嚨:
“臣妾與禹王殿下從無舊情,前幾年臣妾大病醒來以後,許多事都已經忘了。
若真是記得,誰會明目張膽的住到這瑤華殿來,這不是将把柄留給别人了嗎?
原來皇上就是因為這件事在責怪臣妾,冷落臣妾,還寵幸了旁人。
臣妾算是懂了,懂了皇上發脾氣的方式就是去找旁的女子睡覺。”
裴琰怒火焚心,厲聲斥責道:“江雲娆,你放肆!”
江雲娆眼淚啪嗒啪嗒的滴落着,眼白裡的血絲一瞬就猩紅了起來,鼻尖一股一股的濃酸侵襲,熱淚橫流。
她掀了掀裙擺,靜靜的跪在了地上:“臣妾有罪,臣妾知錯。”
裴琰看着跪着的她:“起來。”
江雲娆跪在地上不起,一站一跪,瞬間就将自己與裴琰拉開了距離。
此刻,他是君,自己是臣。
“朕何曾找旁的女子睡覺?再說了,朕後宮佳麗三千,還要受你管着了?”裴琰下颚緊繃着。
江雲娆:“臣妾不敢僭越,皇上又不是臣妾一個人的皇上。夜深了,皇上得早些去旁的姐妹宮裡,要不她們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