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第4頁)

  

自诩為帝王的他,深知陷入一段感情便是自入深淵與泥潭。

  

他與世家的不共戴天,是決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的。

  

所以對于江雲娆,即使是自己心中真的有什麼,那也要一點一點剪除,竭力的控制,清醒的轉身。

  

鶴蘭因面若冠玉,一直帶着溫和笑意,輕敲桌上杯盞:“皇上見過沼澤嗎?”

  

裴琰黑眸沉沉:“不曾。”

  

鶴蘭因凝望于他,那挺拔的鼻梁在昏黃燈光下投出一處暗影來:

  

“陷入沼澤的人,第一反應都是竭力的掙紮,但越是掙紮越是深陷。

  

皇上待娴婉儀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同的,這一點,臣乃外臣,還是看出來了。”

  

裴琰出宮到鶴府那次,他就發現了,之前寵冠三宮的甯如鸢在甯府待了半月,他倒好,不聞不問。

  

這娴婉儀江雲娆隻是出宮幾日,他便親自從宮裡追出來了,這難道還不明顯嗎?

  

裴琰抿了抿唇,那烈酒橫喉過的喉嚨有些微辣,丹鳳眼眯了眯:

  

“朕再不會管她,她要去鹭山便去。”

  

那人招呼都不打一聲的,說走就走,真是沒将他放在眼裡心上。

  

鶴蘭因又為他續了半杯酒:“既是皇上不願娴婉儀去早了,派人将人召回來,也是一樣的。”

  

裴琰想起之前江雲娆又是抱着他又是撒嬌,在他耳邊說盡蜜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