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公公:“大人不必介懷,這天底下,皇上才是最大的規矩,您就踏踏實實的住下吧。”
鶴蘭因不再推脫,小春子領着他去一處宮殿住下。
他感覺得出來,這麼多年過去,裴琰待他一如往昔的好,從未變過。
還如當年一般,如兄弟如摯友一般的存在,可這份榮寵,還會随着自己的權勢越大,而存在嗎?
裴琰閉着的雙眸在鶴蘭因離開後便睜開了去,他從寬椅上緩緩站起了身,冷道:“敲打朕是吧?”
裴琰,察覺不到自己的清醒與渾濁,因為他時而清醒時而淪陷,時而遠離時而靠近。
他對着福康公公道:“朕本不該陷入這樣的内心紛争中。”
福康公公方才也在一旁飲了酒,都是裴琰賜下的。
常言道,吃茶尿多,飲酒話多。
福康公公張着嘴:
“皇上,恕奴才多言個幾句,奴才也伺候過三代帝王了,都說帝王薄情孤寂,
可曆代先帝其實都經曆過皇上這一遭,這不算什麼稀奇事。
皇上還年輕,七情六欲飽滿,因情生了煩惱絲,也是正常的事情,莫要過于煩憂。”
裴琰:“三朝先帝的寵妃,有哪一位是與先帝有好下場的?”
這宮裡就是奇怪,最得寵的寵妃,最後也是與皇帝生了最大嫌隙之人,生死不願見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