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過去三五日,芝蘭拿着荷包在江雲娆面前晃蕩了下:
“娘娘,咱們出來行宮避暑,提前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檔子事兒,也沒帶多少銀子出來,
隻是這幾日銀裸子消耗得極快,昨日您還給大家一人分了個西瓜,這麼下去真不是辦法啊。”
江雲娆在院子裡慢慢走着,雙手交叉抱着手臂,她咬了咬嘴唇:
“是啊,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銀子馬上就要花光了。那膳房也真是夠可以的,坐地起價是吧!”
一瞬來了些怒意,其實這幾日都是忍着的,隻不過有些忍不住了。
花吟坐在殿宇下的台階上,雙手捧着包子臉,試探的問道:“娘娘若是讓皇上知道呢?”
江雲娆輕輕歎了一口氣:“遠水解不了近渴,況且來回總共要花上六日呢,不大現實。”
先前自己生病,聽芝蘭跟花吟說,裴琰還是第一時間趕過來的。
可是夜裡還來看了自己,為何到了第二日又将自己的名字給加上去了呢,還是親自過目……
江雲娆隐隐約約的想着,裴琰心底或許還是有些自己的吧,大抵是很少很少的那種。
所以這層薄薄的關系需要小心翼翼的維護着,這些後宮裡的小事若是又告到裴琰面前去,一兩次還好,次數多了便會煩了。
她擡眸看了看周圍,忽的眼前一亮:
“對啊,這是山水之間,咱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也不必再去膳房那邊受窩囊氣。”
花吟連忙站起身子來,拍了拍裙擺上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