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看她一眼:“朕待你若變了,這鐘雲宮現在還是圈禁着的。”
他待甯如鸢自始至終的确沒有變過,除了沒有男女之愛,在一起這麼幾年的陪伴情誼多少還是有的。
甯如鸢被哄得有些開心,她雖為貴妃,但心思是真的不複雜。開心不開心,都是放在臉上的。
春棠将一碗新熬的羹湯給端了上來,放在裴琰面前:
“皇上,這是補身子的羹湯,娘娘特意吩咐禦膳房做的。裡面的材料,都是鐘雲宮私藏許久的珍貴補身藥材。”
她呼吸微微急促,眼神不由閃爍起來,吞咽了好幾下口水。
裴琰端坐在主位上,那雙帝王丹鳳眼都看在眼裡,深邃的眸忽而幽深陰沉起來。
春棠剛剛退了出去,那殿内猛的傳來瓷碗猛摔地上的聲音。
甯如鸢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皇上,臣妾是哪裡做得不對了嗎?”
裴琰看了一眼那羹湯,渾身翻滾着戾氣:“你可知這些年,朕待你比旁的妃嫔有所縱容與優待,是為何?”
甯如鸢淚光閃爍,搖了搖頭。
裴琰語聲陰冷:“因為你單純。”
他從紅木寬椅上憤怒的站了起來,厲聲斥責,伸手指着她:
“如鸢,沒想到你也用了這作賤人的戲碼。
你是甯府嫡女,朕是皇帝,自小受的是大周最好的教養,你怎能用宮外勾欄院的方式來對朕?”
春棠在之前跟她谏言,要想留下皇帝必須得用點非常手段,那碗羹湯裡加了宮中的禁藥。
但甯如鸢是拒絕的,這種事雖然當時歡愉,但事後男子都會發現的。
裴琰是天子,帝王尊嚴與驕傲在前,若是醒悟過來,心底必然嫌棄她手段下作。
裴琰的性子她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太過下作的手段必然惹得他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