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與小欣子公公并無愁怨,可此事真的是小欣子冤枉了奴婢啊。
求娘娘明察秋毫,奴婢真的沒有做過!”
秋華求饒着,眼角餘光掃過小欣子的時候,已是有些心虛了。
江雲娆懶懶地抽出絹帕擦了擦額頭的香汗:
“唉,我才從後山歸來,累得很,懶得下來一一盤查。
芝蘭,小欣子,将人送去大牢,待咱們回宮後便将秋華送入慎刑司慢慢盤問吧。”
秋華瞳孔一震,拼死拉住江雲娆的裙擺不肯松開:“奴婢不要去慎刑司,不要啊娘娘!”
慎刑司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秋華自己是知道的。
慎刑司裡,頭一次犯到慎刑司去的奴才一般都不會往死裡整,但若是這二進宮,那便是沒有任何活路的。
因為這兩次都送到慎刑司的奴才,通常來說都是慣犯了,即便是調教好了也會再犯,所以最後的結局都是一個死。
芝蘭冷聲道:“你如此反複的求饒有什麼用,如實招來,說不定娘娘還會放你一馬。
慎刑司可不是什麼好去處,秋華,你自己想好了。”
江雲娆尋常嬌軟明媚無害的模樣此刻也染了這深宮圍牆裡的幾分狠辣來,她垂眼看着跪着的秋華:
“我饒過你,誰饒過我啊?秋華,你知道我想問什麼,對吧?”
小欣子怒吼道:“娘娘的耳環你藏在哪裡了,還有這銀元寶,還有沒有私藏的,趕緊如實招來!”
秋華匍匐在地,憤恨的吼着:“這銀元寶是奴婢自己的,你們憑什麼誣陷我!”
江雲娆扯了扯自己的裙擺,轉身朝着寝殿走去了,霎時便換了笑顔:
“皇上,晚膳您想吃什麼?臣妾去跟茵茵說,這面子臣妾還是有的。”
裴琰聽着,竟不是讓行宮膳房傳膳,還真是自食其力。
秋華見皇帝與娴婉儀紛紛離去,似是不願細查盤問此事,要直接的将她打入慎刑司了,這等于死路一條。
她就快要出宮了,怎能死在這上頭?
秋華在江雲娆背後喊道:“是王管事那日給奴婢的,一共隻有兩錠,再無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