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山房外舉着火把的侍衛魚貫而入,開始搜宮,每一間屋子都不放過。
江雲娆與她的人就站在院子裡,一言不發,安靜得有些詭異了。
趙舒盈冷道:“一會兒搜了什麼出來,可不要不承認。本宮代掌鳳印,做什麼事情都是秉公處理的。”
江雲娆:“秉公處理的針對嫔妾以及與嫔妾要好的妃嫔嗎?”
一陣陰風掃過,隐藏在海棠山房高處的暗夜山侍衛飛身而下。
趙舒盈擡眼看着,那些從搜宮的禁宮侍衛迅速的從宮殿裡退了出來,最裡面的侍衛帽子都歪了,連滾帶爬的滾了出來。
海棠山房裡的宮女與太監徐徐讓開着,将中間給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來。
江雲娆回眸看見趙舒盈,眼神裡的笑意已經徹底冰冷,随即擺了擺頭。
趙舒盈奇怪的看着她:“你笑什麼?一會兒你那野男人就被搜出來了,穢亂宮闱的奸夫淫婦!”
霎時,庭院裡的空氣翻騰着一股迫人威勢與殺氣來,一男子語聲從殿内陰沉的傳了出來:
“朕,就是你口中的野男人!”
暗夜山的侍衛将禁軍侍衛全都給逼退了出去,海棠山房裡跪了滿滿一院子人,全都将頭埋于冰涼地闆上。
婵娟詫異的别過臉去看着趙舒盈,皇後娘娘果然沒說錯,趙淑妃的确腦子不夠,頂多是比甯才人好那麼一點點,也是個沉不住氣的主。
裴琰清貴帝王身影冷冷立在殿門中間的台階上,不着明黃龍袍,今日這身竹紋淡雅的常服也将人襯得清冷孤寂。
那殿外的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長,卻也讓光線暗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