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蘭在一邊也笑着:“恭喜娘娘賀喜娘娘了,往後的日子隻會更好更順遂了。”
她卻斂了笑意下去:“但願吧,我隻知道登高跌重,每上揚的一步,都是距離危險更近的一步。”
一邊朝着裡屋走一邊道:“花吟的傷如何了?”
芝蘭回禀:“全身都已經上了藥,部分傷口有些發炎潰爛,不過都是些皮外傷,會好得更快的。
小欣子熬了肉粥給送了進去,人面色看起來算是有點血色了。”
江雲娆聽見江雲舟今日早晨的細說才知昨晚艱險,這趙太後果然是個心狠手辣的。
她沉聲道:“我折斷趙太後的一根臂膀,算是在這後宮跟趙家宣戰了。”
她想着這樣最好,江趙兩家絕不要捆綁,這樣下去其實是很危險的。
芝蘭道:“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人想要在後宮立足,總是要有些狠厲手段,做不到在人人面前都做好人的。”
江雲娆淡淡勾唇,烏眸露出一抹厲色來:
“我也不是個怕事兒的人,總不能别人欺負上門來了,我還一直擺爛忍着,這我可做不到的。”
自裴琰從海棠山房中走出後,阖宮上下都知道了皇帝私下去了江雲娆的寝殿混了好幾日,還是悄咪咪的過來的。
三宮六院,無一不在讨論這個娴婉儀到底是使了什麼法子将皇帝給哄好的,還将人從皇宮給哄到了鹭山行宮。
衆人都在預料娴婉儀,或許封妃在即了。
隻是這一日過後,行宮膳房的門似乎都朝着海棠山房給打開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