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帝位與男女之情,他從來都分得清楚,自然都是毫無疑問的選擇前者。
鶴蘭因看着手上的那枚白玉扳指,一直轉動着,良久後他道:
“娴婉儀對付趙氏的事情已經傳開了,微臣以為,娴婉儀與從前的甯貴妃是有所不同的。
皇上瞞得了一時,是瞞不了一世的。”
裴琰修長的指尖灑落幾顆魚餌,黑眸深不見底起來:
“她做了朕的女人,就應該清楚自己不再是江家女。若是分不清,也别怪朕不念舊情。”
鶴蘭因寂靜的立在湖邊,此刻他也看不懂裴琰了,至少之前他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裴琰是打算都棄了的,現在卻寬限了一些,至少還能讓江雲娆做選擇了。
難道裴琰對江雲娆是不打算放手了?
不管以後是仇人還是什麼,都不會放手了?
他擡眸看了裴琰一眼:“皇上,您怕娴婉儀知道這一切嗎?”
裴琰松鶴身姿修長挺拔,立在湖邊時,湖風将龍袍下擺吹拂得徐徐晃動,跟他波瀾微浮的心一般。
他背着的左手不自覺的攥了一下,語聲威嚴起來:“朕是皇帝,她知道了又如何?”
鶴蘭因斂了神色恢複了尋常:
“皇上清醒一些自然是好的,後宮心緒從來都不應該牽扯您在朝野上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