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吟咬着自己那蒼白的唇,身子朝着床頭又縮了縮,似在沉思:
“奴婢明白娘娘的意思了,是奴婢沒轉過腦筋來。”
芝蘭對她像大姐姐也像師父,一路照拂她是真的,她不該全盤否定這個人,也不該在别人的嘴裡去判斷一個人。
憑心而論,芝蘭待她沒有不好的地方,除了這件事。
江雲娆站起了身子,也從袖口裡拿出了一瓶嫔妃才用得上的去疤痕的藥膏來,她放在花吟桌上後便離開了。
花吟眼睛紅紅的看着那背影,心下不是滋味起來,這幾日她對芝蘭将所有難聽的話都給說完了……
裴琰答應要親自送江雲娆去梧桐宮的,所以在出發去梧桐宮的前一日他便來了海棠山房。
江雲娆早早的就站在殿門前等着他了,這樣的情景可真是不多。
裴琰下了禦辇,調侃道:“今日怎舍得出殿門來迎了,不怕又撅着嘴說會曬黑了?”
江雲娆被他這麼一說,嬌聲一橫:“皇上這是在翻舊賬了哦。”
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入殿中,那殿裡備下的新鮮瓜果與甜點很是齊全。
江雲娆還特意給裴琰泡了他愛喝的清茶,前幾日還找了福康公公取了幾件裴琰的常服放在她宮裡,分外的貼心。
江雲娆将青色的常服取了過來:
“這些都是質地最軟和輕薄的綢緞,皇上不上朝,就穿些舒适的長衫吧,在臣妾這裡腰帶都不用束了,勒得慌。”
裴琰面色柔和:“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