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高坐在龍椅上,沒好氣的道:
“大臣家中召喚太醫派家中奴仆前往即可,怎麼勞煩嫔妃親自去太醫院請,到底誰是主子?”
小春子年紀小膽子也小,被裴琰這不善的語氣一問,就軟着腿跪了下來:
“這……這個奴才不知道啊。”
裴琰神色略微關心道:“娴婉儀的母親什麼病?”
皇上整日的日理萬機,宮中這樣的小事情層出不窮,福康公公轉了轉眼睛,到底要不要說呢?
主要是,他如今是有些摸不準皇帝對娴婉儀的心緒,到底是說了好啊還是不說好?
福康公公又在揣摩了一下裴琰的神色,應聲回道:
“娘娘的母親大人前幾日入宮求見皇後娘娘,被罰跪在宮門口中了暑,許是因為這,娴婉儀才親自去太醫院請太醫的。”
這消息他都是後來聽宮人說的,也就是昨日晚上,皇帝出宮的前一日。
裴琰蓦的正了正身子,問道:“幾時的事情?”
福康公公見皇帝有些關心了,繼續說:
“就是在娴婉儀離宮的那幾日,江夫人入宮求情,不願自己的女兒前往北境,但始終不得見。
皇後娘娘着人以宮規苛責了娴婉儀的母親,後來就暈倒在了宮門前。”
裴琰回想起方才江雲娆對自己的那副樣子,這下才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