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靠在床沿前坐在,手上拿着一本書卷慢慢翻着,淺淺擡眸看了她一眼:“過來。”
江雲娆硬着頭皮走了過去上了龍床,戰戰兢兢的坐在裴琰身邊。
裴琰将書卷扔在了地上,順手擡臂一揮,龍床的幔簾就從金鈎上垂了下來,幔簾之内,
一片昏暗,隻能模模糊糊的看着彼此的臉。
他見眼前人與自己同在密閉陰暗的狹小空間裡,似乎才有了幾分安全感,才不那麼飄忽不定。
裴琰語聲低沉:“告訴朕,為何是去江南?”
江雲娆道:“皇上前兩日不是問過了嗎,臣妾喜歡,沒有旁的心思。”
裴琰剝開了她的外罩紗衣從幔簾裡扔了出來,露出了她皎月般白皙的雙肩。
他狹長的黑眸似在看待獵物,又似欣賞藝術品一般,帶着朦胧欲色:“看來這皇宮的确沒有令你留念的東西了。”
她與裴琰鬧成這個樣子,按照常理說,皇帝應該是冷落她,找旁的妃子,怎還找她侍寝啊,多半會往死裡折磨她。
江雲娆身子向後縮了縮,本能的有些懼怕今晚的裴琰。
他手掌極其有力的将人拽了過來:“娴婉儀,履行你作為嫔妃的職責。”
江雲娆頓住了身子,一雙烏眸驚懼的看着他,不敢說話。
裴琰那似被天神精雕過的輪廓精緻深邃而又威嚴無比,深深的凝望着她:
“你母親的事情,是朕沒仔細過問,太醫去問診後,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