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太後手裡拿着一串佛珠,眼眶泛紅的走了進來:“皇帝,哀家的兒媳婦現下如何了啊?”
裴琰起身行了一禮:“勞母後挂心,現下太醫都還在裡頭,還不清楚後續。”
趙太後在裴琰身邊坐了下來,語重心長:
“今日本是娴婉儀封妃的大典,哀家是如何都沒有料到,怎會發生這般行徑惡劣之事。
她縱使最得皇帝心意,卻也隻是個妾室,安能與皇帝的嫡妻,還是大周的皇後起了争執啊。”
裴琰側眸過去:
“皇後與娴婉儀到底是因何事出了争執,到底又是如何撲了人,現下朕還來得及盤問,
如今最要緊的便是皇後與腹中皇嗣的性命安危,至于旁的,都可以先放一放。”
趙太後眼睛看了他一眼:“皇帝,若此事真是娴婉儀幹的,你不可能枉顧大周律法吧?”
裴琰:“若是真的,朕決不姑息罪人,若有冤枉,朕也定當一查到底,更不會姑息這背後攪渾水之人。”
按照江雲娆的性子,會在封妃大典上推人,他心中是疑慮萬千的。
況且自己今日清晨離開海棠山房時,還特意提醒過她,不至于一到了皇後這邊就與人發生這樣大的争執的。
但他是皇帝,出事的人又是皇後,背後又是魏家,他若是無故偏袒,隻會讓事情鬧得更大。
趙太後歎了一口氣:
“唉,哀家還是啰嗦一句,身為皇帝,行事要公平公正,莫讓魏家與江家都寒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