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婉瑩生産過後的情緒一直瀕臨崩潰,饒是控制不住,對着裴琰大吼大叫起來:
“皇上這句話又是什麼意思,是要對江雲娆那個女人偏袒到底,不管不顧臣妾這個大周皇後的身份了嗎!”
裴琰黑眸幽深,語聲照樣淡淡:
“朕看在你誕育大皇子的份上,暫且不與你計較。
可就娴婉儀推你這件事,朕還是規勸皇後想好了再跟大理寺說,莫要将自己逼上絕路。”
魏婉瑩看着此刻的裴琰,是分外熟悉的,其實自打她嫁給裴琰,他就是這樣冷漠無情的人:
“皇上難道半點夫妻情意都沒有嗎,臣妾可是您明媒正娶的嫡妻啊!”
裴琰從寬椅上緩緩站起了身:
“朕對你的夫妻情意,早就在你一次又一次的算計裡,消磨光了。”
他說完這話後,便起身離開了皇後寝宮。
魏婉瑩的母親魯國夫人從屏風後走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女兒啊,我竟不知你與皇上的情分是如此的淡薄。”
魏婉瑩落下淚來:
“皇上從前待我寬和是看在我是皇後嫡妻的份上,自從我下藥算計他有了身孕後,
他每次見到我,我都能感覺到皇上對我的疏離與厭煩。
母親,皇後這個位置,我其實早就走到了絕路,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