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大理寺供詞朕已經看過幾遍,娴婉儀是遭人射中膝蓋彎,身體朝前撲向了皇後。
且娴婉儀身邊的江侍衛失蹤,皇後身邊的劉太醫失蹤,在這些事情沒有查清以前,朕絕不會告訴大理寺結案。”
趙太後冷冷看着他:
“大理寺查案,快則半年,慢則三五年。皇帝如此,豈不就是打算放過娴婉儀了?”
魏婉瑩坐在紅木椅上哭得傷心:“母後,兒臣心寒呐,皇上現下不認兒臣這個嫡妻了。”
趙太後命人将鳳印呈了上來:“皇帝,哀家是後宮中人,現下鳳印在哀家手裡,這主,哀家是做得的。”
鶴蘭因先聲奪人:
“皇上,微臣以為将娴婉儀打入死牢,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已經将人定罪?
不妨讓娴婉儀先入冷宮,也算是對前朝一個回應,也能讓衆人看出皇上對公正審案的決心。”
裴琰黑眸看了過來,盯着鶴蘭因,一臉的陰沉。
江雲娆走到正殿中間:“皇上,臣妾願入冷宮,等待皇上查明真相。”
好險,若是鶴蘭因再晚一步,裴琰又要被架上了。
前朝施壓,後宮鳳印又在施壓,這天子身份看似權柄第一,卻又被諸多桎梏所困。稍有不慎,便是明君變昏裴琰從龍台上走了下來,看着她:“想好了嗎?”
江雲娆點首:“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臣妾心底始終都是坦蕩的。更何況此事由皇上親自盯着,臣妾不信旁人,也信皇上。”
趙太後與魏婉瑩本想還說些什麼,裴琰沉冷而緩慢的聲色傳至整個正殿: